说归说,裴舟白虽然未拿她当妻子,可未有所出就封为妃,后宫独她一人,赏赐俸禄也皆是上等。
这难道还不算厚待?
果然,此话一出,一同随行而的云昌使臣纷纷拉下了脸。
“我们不远千里前来慰藉北庆百姓,却连招待我国使臣之人都寻不出……真叫人寒心!”
泽渠听着手下之人的不满,微微颔首,脸上也多了几分不悦。
裴舟白则冷冷的瞧着诺敏,看来上次一事,并没有让她学会作为一个妃子的本分和规矩。
诺敏瞧见他的目光,又想到上次在戏楼里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致命的他,心下还是有些发怵,急忙低下了头,避开目光。
就在僵持尴尬之际,众人忽然听见林挽朝的声音。
“静妃娘娘多虑了,陪殿下走走而已,自然可以。”
泽渠望过去,林挽朝已经站了起来,向裴舟白行礼,“云昌为北庆水灾思深忧远,不远万里送来赈品,北庆自然也要拿出交好的诚意。既然泽渠殿下想要一览京都风光,那微臣愿意作伴。”
泽渠闻言,面色稍霁。
只是裴淮止脸色不好了,他扔掉手里筷子,微微向后仰靠,隐隐不爽的盯着泽渠。
裴舟白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快,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泽渠,即使心中觉得不妥,却没有什么拒绝的缘由。
“好,那便辛苦林爱卿为泽渠王子引路。”
——
出了宫殿,林挽朝走在前头,背后传来有些快的脚步,随即响起轻佻的声音。
“没想到啊,林尚书的官职升的这样快,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帝师?”
林挽朝也不气恼他的阴阳怪气,只是似笑非笑的听着他讲话。
泽渠总是看不透她,尤其是如今的她,拿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便试探道:“帝师如今处于朝堂顶峰,说起来是平步青云,羡煞众人,可实际上,到底是可惜了。”
“是么?”林挽朝与他一起出了宫门,往自己的马车跟前走,又瞧见了宫人正在清点云昌进贡而来的赈品,其中有不少木料。
她不似走心的问:“殿下此话怎讲?”
“坐北庆的臣子,不就是画地为牢?从前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子,而今成了帝师,却和朝堂那些套着狗链子的权臣鹰犬,没有区别了。”
泽渠这般说,目光却始终盯着林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