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慈悲,是为了权力?”
“慈悲,自然是为了权力。”
林挽朝目光放的有些远一字一句道:“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荒唐的草台班子,你想赢得民心,就要先学会做戏。”
其实林挽朝不会做戏,就像刚刚,面对孙夫人的哭求,她连怜悯和安慰都装不出来。
她还要好好学学如何做戏。
裴舟白有些错愕,他以为,林挽朝是在用权力透支自己可怜的仁慈。
却没想到,是她在用仁慈装点自己的权力。
这是他从没有想到过的帝王权术。
裴舟白恍然不觉的将步子慢了下来,看着林挽朝的背影。
从前,他对林挽朝是一点同情,还有一点好奇,凝结成了一点腥风血雨中同病相怜的在乎。
可从现在开始,就变成了惊羡与仰慕。
他不喜欢好人,不喜欢这世上所有虚伪的人。
他就喜欢一切都有目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人,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赤裸裸的野心,足以烫进裴舟白的心里。
林挽朝就是这样,似真似假,捉摸不透,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是轻视又冷漠的。
美的易碎,却又一颗很硬的心,能护得住自己。
他想知道,这个女子,到底心里还装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能和林寺丞做盟友,是周某的荣幸。裴舟白认真的说:“若是有机会,我会向林寺丞坦言一件事。”
林挽朝头也没回:“好,我很期待。”
裴舟白跟了上去,不知不觉间,眼中的温柔比方才还要浓重。
“林寺丞喜欢吃糖葫芦。”
“我不喜欢吃,一个朋友喜欢罢了。”
裴舟白有些好奇,什么样的朋友,能让林挽朝这么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