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好用。
“我不杀你,但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
裴淮止视线微偏,望向伯爵府里空落落的院子。
此刻已是夕阳微沉,周遭是深蓝的寂静昏暗,凉风吹散了身后的血腥气。
“薛行渊,阿梨喜欢的是我,你算什么?”
裴淮止神色如常,却带着让人股寒的冷意。
“你以为你说那些话就能离间我和阿梨?薛行渊,女子的贞洁从不盛开在罗裙之下,她有没有爱过你,根本不影响我心悦于她。”
“一个堂堂世子权臣,娶一个下堂之妇,你不在乎人言可畏?”薛行渊死死咬着牙,他不信薛行渊好会一点都不怕世人议论。
“我不在乎。”
薛行渊猛的顿住,错愕的看着裴淮止,最后,缓缓垂下了面容,拳头握的生紧。
他此刻在裴淮止面前,只觉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连头也抬不起来。
他自认为和林挽朝少年夫妻,虽未有过恩爱却想曾许诺言,可是后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被世间的一切彻底推翻。如今,他想用所谓的贞洁去折辱林挽朝,折辱对林挽朝动心的人,来宽慰自己嫉妒的心。
只是没想到,裴淮止亲手挖出了他这颗自欺欺人的心,这颗心肮脏的连他自己都不想看。
——
裴淮止进了林府,这倒是他第二次来,院子里收拾的单调干净,仆人也只有零散几人,而今入了秋,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枯萎殆尽,更是冷清。人人向往的伯爵府还没个小商贾的府邸奢华。
王管家说林挽朝去沐浴了,裴淮止进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莲莲手里抱着衣服往外走,是林挽朝刚刚穿的那件青绿墨染群,只是袖子和鞋上都沾了血。
裴淮止知道林挽朝和自己一样,都膈应那些脏东西。
记得林挽朝初入大理寺的那天,他故意让卫荆带她去地牢,所以让她的鞋子上也沾染到了脏血。
那时他就想,早知如此就不吓唬她了。
梨花,本该清清白白的挂在高头才对。
“寺卿大人。”
林挽朝来了,她穿着件月白的丝绸束腰裙,外罩一件白狐大麾,苍白的脸隐匿在绒毛中,眼睛里透着水汽,长发被一根绿色发带轻轻束在脑后,整个人像被浸过水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