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优待她,并非贪图她的美色,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啥日子?”

“算上今天,我来鬼域整整三个月了。”

折腾了好半天,李三坡总算彻底死心了,他认真地替女尸擦拭好身体,将白布单重新盖回到她身上。

我完成了伤口的缝合后,剪断线头,站起身来,按照规定,我将系着铃铛的塑料手环,戴在了女尸左手的手腕上。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刚才李三坡给她擦身子时,我已经隐约闻到淡淡的尸臭味了,但我们向来对所有尸体一视同仁,这已然成为了一项必须进行的仪式。

“请你安息。”

李三坡摸了摸女尸的脸,用布单盖上了她的脸。

为了防止尸臭发生,女尸只在太平间待一晚,明天上午,我们会把她抬到室外冷冻。

回二楼的路上,李三坡回头看向我:“王医生。”

“李医生。”我也看向他。

他边走边问我:“你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四年多,你一共听到过几次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