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于保护她的本能,扶住她的脊椎。
他帮她提着裙摆,推开宴会的大门。
他们就这样从君恩大楼叛逃,来到了无人知晓的早春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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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姜蝶珍掉了好多眼泪。
上次和他在北京的胡同口中穿行,还是一个雪夜。
和现在不一样。
春夜里。
入眼是红门黛瓦,鸟笼鸽哨,路灯单车。
高大的梧桐树习习摇曳在头顶。
她穿着构思的第二条。
——是逃婚之裙,和恋人夜会的缱绻莲雾色裙子。
她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去小杂货店给他买烟。
周围的人都啧啧称奇。
让她羞红了脸。
景煾予随意找了辆摩托。
男人唇边叼着最后一支烟,在青灰色的烟雾中模糊不清。
他穿了一身黑,骑跨在上面等她。
头顶是国槐的淡淡青色。
景煾予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冷白的指节撑着车把,光洁修长。
男人实在太过英俊,把任何小姑娘骗怀孕也不奇怪。
后海的夜喧嚣无比。
狭窄的胡同蜿蜒旖旎,酒吧宛如雨后春笋一样茂盛。
在着潮湿的黑夜里。
刚才骑来的一路上。
景煾予的下颚还是紧绷着,他没有懈怠,依然最在意她的安全。
“煾予,我们都放松点。”
姜蝶珍跳上他的车座,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尖叫。
从羊角灯胡同,到小翔凤胡同,再放肆大笑着经过深夜的南铜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