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管家说,女儿和女婿在沐浴。”
大热的天儿赶路,自是要清爽一番,无可厚非,问题是......
宁嵩晃起二郎腿,有种女儿被土匪拐走的感觉。
被拉着坐下时,还垮着个脸。
“夫人是不是挺中意那小子?”
看出丈夫在鸡蛋里挑骨头,田氏怪嗔道:“论相貌、家世、谈吐、前程都是顶顶好,你倒说说,有哪点是不中意的?”
宁嵩哼一声,吩咐后厨多取来几坛子陈酿。
“酒后吐真言,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对滢儿有几分真心。”
田氏冷声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别把我的女婿吓跑了。”
提着灯笼都难找的女婿,他在这里挑剔什么?
最怕妻子突然变脸,宁嵩厚着脸皮凑过去,“夫人呦,咱们才是一家人啊。”
拍开那只落在腿上的手,田氏扶鬓,比从前多了泼辣劲儿,“老不正经,一边凉快去。”
华灯初上,知了声声,宁雪滢与母亲坐在客堂内咬耳朵,宁嵩则是对着卫湛一杯杯劝酒。
“娘亲管管爹爹,别把阿湛灌醉了。”
田氏掐开女儿的手,“小棉袄漏风,你爹又该絮叨了。再说,你也不看看是谁醉了。”
在比拼酒量上,自己男人可从未输过,今儿算是遇见硬“茬”了,田氏窃笑,对这个姑爷更加满意了。
与妻子的感受相差无几,宁嵩忍不住欷吁,生平第一次遇见酒桌上的对手,还是后生晚辈,令他多少有些下不来台,不过,在他看来,海量才够爷们。
跟一杯倒的喝酒,扫兴。
“来,歇半晌了,继续继续。”
大手一挥,酒水自夜光杯中扬出一泓清冽,他继续劝酒,快要忘记这顿酒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