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见孩子们都自觉的捂住了眼睛,江眠更羞涩了,推搡着让沈从煜入座
“快些坐下用膳吧”
真是的…
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能这样…
话虽这么说,但江眠心里还是甜的。
沈思晚和苏婉莹拿开手,笑盈盈的。
沈从煜顺着江眠的手坐下,看着女儿们,开口问着:“听闻国子监刚过中试,你二人成绩如何啊?”
二人一顿,撇了撇嘴。
沈思晚忽然有种差生不敢汇报成绩的感觉:“爹爹,饭桌上是不能讨论学业的”
沈从煜:“哦?为何?”
沈思晚眨眨眼:“因为,会影响女儿们的胃口”
苏婉莹添加道:“就是…我们很好学的,如果提起来了,我们可能就吃不下饭了,就想去学习了”
沈从煜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那先用膳吧”
二人虚惊一场,笑着颔首。
沈从煜和江眠二人看破不说破,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用完了午膳。
下午。
书房。
沈从煜趁江眠午睡,将女儿们喊了过来。
“晚晚,是出了什么事吗?”
二人坐下后,沈从煜开门见山的问着。
沈思晚想了想,坦白道:“不瞒爹爹说,女儿的成绩排在倒数第一”
沈从煜微微惊讶了一番,但很快便明白过来其中的怪异之处。
“以你的才智,应是不会如此才对”
沈思晚点点头:“是的”
沈从煜在脑海中思索着入京以来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家。
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李家最近是闹过矛盾的,于是便问:“可是李家?”
沈思晚摇摇头:“以李家的实力,还做不到这个”
沈从煜皱眉,细细思索,突然,他猛地醒悟过来,略带紧张的说:“难不成,是江家?”
沈思晚在心中想着,不愧是她爹,只需稍微想想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她轻轻点头,确认了沈从煜的猜测。
沈从煜瞳孔瑟缩,拳头猛然握紧,追问道:“他们在国子监对你做了什么?”
沈思晚摇摇头:“暂时并未有什么,但,广平候府那个小郡主是个泼辣的,今日打了个照面,日后接触应是不会少”
沈从煜猛地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咬牙切齿:“该死的江家!”
以往对夫人出手,如今又对女儿出手,真是可恶!
沈思晚看着他这副模样,凝重的问着:“爹爹,娘亲与广平侯府之间,发生过什么?”
沈从煜看着她,眉头皱的厉害,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沈思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良久,沈从煜似是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挣扎,薄唇轻启,缓缓说着:“你娘…是江家的女儿”
沈思晚怔住:“女儿?不是养女?”
提到养女,沈从煜眸中染上浓浓厌恶。
“江家如今那位,才是鸠占鹊巢的养女,因为她,你娘受了许多非人的待遇,因为她,你娘差点死去,我找到她时…”
回忆起那日的场景,沈从煜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知道吗?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我背着她,走了一间又一间的医馆,最后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沈思晚震惊,紧紧咬着下唇,心中刺痛。
沈从煜停顿,眼眶竟微微红了起来,张了张唇,声音沙哑:“晚晚…你娘儿时走丢,被你祖父母捡到,养在家里,我们对她是千般疼爱,万般宠溺,在她八岁时,广平侯府的人找上门来,说她是他们侯府的小郡主,来接她回家…
她不愿回去,但广平侯府的手段,岂是我们一届平民能够抵挡的,最终,她被带走了,我们以为广平侯府如此费尽心思带她回去,定会好好补偿、呵护她,
呵,谁知,江家已经有了养女江念露,你娘回去,压根没有她的位置,他们将她丢在破落的院子里,天冷没有棉服,屋里没有炭火,夏日的饭菜常常是馊的,每日还被恶奴欺辱,刚开始,侯府夫人确实对她心存愧疚,但接触下来发现,她不会礼仪,就是一个粗俗的乡下人,完全没有侯府嫡女的气魄,便对她失了期望,对她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