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不自觉地用掌心覆上纤细的指节,垂落在身侧的霎那间对上了沈聿白抬起的眼眸,那双深邃不可测的眼眸深处,心疼之意呼之欲出,她抿了抿唇瓣,轻描淡写:“没数过,都只是小伤而已。”
轻如羽毛的语气落入沈聿白心中,他久久不语地盯着她看了多时,也没有错过她下意识收起的手掌,便知她受过的伤并不像言语间那般的不足轻重。
这些日子他得空之时也会前往苏府观摩,技艺精巧且打磨玉石多年的苏琛也会受伤,苏琛告诉他,做这一行的,手中不带点伤都不会自称是工匠。
那时沈聿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桢。
想着她会不会受伤,受伤之时身旁可有其他人照料,越想心情愈发得低沉,想要下一瞬就出现在她的身侧,牵过她的双手好好地看看手中的伤痕。
这些日子,宣晖园中备好的各式药膏药酒愈来愈多。
秦桢浅笑着收回视线,垂下的手慢慢地交织环绕在一起,不知为何,她不是很想和沈聿白提起这个话题,就好像再往下提上一分,掩盖在内心深处的涩意就会卷上明面。
静坐了一会儿,席间望来的目光愈发的直白,为了避免等会儿寸步难行,秦桢决定提前离席,只是她要走,沈希桥也没有打算再停留,是以便一同离去。
还未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明若姑姑的呼喊声。
秦桢停下脚步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