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桥闻言眉眼间霎时间笑开,笑意灿烂如高处日光,单手挽着她的胳膊下颌抵着她的脖颈蹭了蹭,道:“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着余光瞥见明若姑姑示意侍卫将场中央的玉雕搬下,顿了顿,忍不住问:“瑶山你刻了多久才能刻得如此惟妙惟肖。”
秦桢微垂凝着她的眼眸随着她的视线掠去,又多看了几眼,道:“大半年。”
沈希桥大致知晓会耗时长,但没想到这么长,惊讶得视线在玉雕和秦桢身上来回转,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见状,秦桢莞尔一笑。
“手,受伤了几次。”
深沉喑哑的嗓音穿过微风拂入耳畔,秦桢弯起的唇瓣停滞了一瞬,微微闪烁的眸光掠向身侧的沈聿白,她没有看清他的神色,看去时他微垂着眼眸,她只能对上他的白玉簪子。
可她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她随意交叉摆在桌案上的十指。
雕刻玉石开始,秦桢的手受过或大或小的伤,不管是不小心锤打到发肿的指尖还是被刺到鲜血直流,对于她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之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是以她自己都没有数过到底受了几次伤,其中有几次是砸伤,又有几次是刺伤,或是其他的受伤方式,她都没有盘算过。
骤然听到沈聿白的问题,秦桢也忍不住回想了下,而后才发现根本就数不清楚,思绪纷飞间,指尖好似被灼热眼神烫到,忍不住颤动了下。
颤动的指节滑过指缝,缝隙间不垂眸仔细端详便难以察觉的伤痕掠过指腹,荡起了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