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熟悉他的这种眼神。
强势的,看似温和的,不着痕迹的,像注视猎物一样。
紧跟着,她被他拦腰抱到台面。
宋槐手掌拄着台沿,身体向前倾,以为他要吻她,忙用最后一丝余力请求:“回楼上再……”
段朝泠没听,也没吻她,戴着腕表的手从她身旁越过,去拿一次性刀叉,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切下一块蛋糕。
宋槐不明就里,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扯下她的吊带,将奶油涂在了她锁骨以下的位置。
下一秒,低头品尝。
宋槐整个人难捱极了,压抑着叫不出声,因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楼上还住着何阿姨和余叔。
她紧绷着神经,时刻担心会有人下来,一颗心脏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出于本能的反应让她变得更加敏锐。
一整块蛋糕吃完,段朝泠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低下头。
口腔里满是奶油的甜味,车厘子和蓝莓的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流淌。
他带着她的手,一路来到皮带卡扣的位置,让不久前在院子里的动作得以继续。
宋槐的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到水龙头开关,水流倾泻向下,盖过了黏滑本身。
她放空思绪,无端想到了多年前段朝泠带她去学潜水。整个人被柔软如布帛的水面包裹,以至于产生一种趋近于窒息的快感。
中途,段朝泠带着她挪步到三楼卧室。她被他托住,裙摆遮住了亲昵的衔接,每上一个台阶,都会不由自主地缠紧他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
她不想发出任何声音,隐忍得彻底,换得他更加蓄意地搅扰,被他亲眼目睹完整的失态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