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低声说:“槐槐,我只担心对你还不够好。”
宋槐缓缓摇了摇头,“再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做到事无巨细。”
彼此都沉默了很久,久到水温转凉。
段朝泠垂眸,指腹拂去凝在她眼角的泪珠,扯过浴巾,将人裹在里面,拦腰抱起她,朝卧室走。
被水泡得太久,她皮肤表面多了层褶皱,更显苍白。
宋槐缩在他怀里,言语间有浓重的鼻音:“……饿了。”
“想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二十分钟左右,宋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客厅。
岛台上摆着一碗冒热气的青笋虾仁面,外加两碟摆盘精致的冷餐。
她将椅子拉近了些,坐到他对面,垂了垂眼,没能同他对视。
心情大起大落,内里刚被掏空一遍,这会彻底冷静下来,脑中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细微空白。
段朝泠将她的不自在看在眼里,拿起放在台面的烟盒跟打火机,“你先吃。我去阳台抽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