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握了握拳,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信使拼死保护的信息,他竟然不懂得。
而底下还有这么众多兄弟,等着他念出命令。
将纸团重新揉起,他一抹脸,吸了吸鼻子:“把信使带下去,和兄弟们葬在一起,记的弄块石碑。”
言罢,他大步流星的离去,余下士兵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
房内,白建宁看着手上被几乎揉碎的宣纸,浓眉拧成了深深的沟壑。
“急报,常青树和破碎……冕?”
他手掌用力摩挲着额头,不知该何从下手解读。
就在白建宁苦恼时,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门口。
“大人!信使已然安葬。”
士兵站着,拱手行礼道。
“嗯,好,知道了。”白建宁点头,挥手遣去士兵,却没注意到门口另一道身影直直朝他走来。
“夫君。”
“嗯?”
白建宁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阿嫱,你说这,常青树和破碎冕到底是什么东西?”
若不是信使告诉他,他还真看不出这宣纸上画的是啥玩意。
可现在即便知道了,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
“常青树?”
阿嫱一怔,秀眉一拧,忽的便想掐死眼前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
“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男子吓得虎躯一震。
白建宁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忽然火大的娘子。
“啥……啥明显……”
他嗫嚅问道。
“常青树——北长青和青沭的名儿!你说说你脑子在想什么!亏你还是他爹!”
阿嫱不敢大声,只得低头在白建宁耳边咬牙切齿,拧着他的耳朵势要转出一百八十度。
白建宁: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是个粗人,记忆中好像就从没叫过长青和青沭的名。
青沭就别说了,他一直唤儿子的字,映竹。
而长青长大后,君臣有别,他在外人前一向叫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