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元一大早，就被童代表开车拉走。

京都第一机床厂，李元在一个车间里见到了用于扇叶加工同一型号的数控机床。

一大群人围拢着童代表和李元，夸赞了几句李元年轻有为。

然后，都围着童代表，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订单。

一个穿着简朴，留着短发的青年总师，为李元讲解。

听取了车床的设计理念、加工精度和操作方式，李元笑着表达感谢。

然后在童代表的不解的眼神，一众厂领导中果真如此的表情中，李元二人离开了第一机床厂。

“老李，怎么回事，你这不说话就离开十几个意思？”

童代表刚才一直憋着，没有当着机床厂的人问出心中的疑惑。

“老童，积重难返，你看看他们的项目负责人，工农大学毕业。

说的一些技术参数牛头不对马嘴。

已经这么长时间，他们却还在和三轴较劲，5轴设计理念更是不堪入耳。

精度还是靠控制电机的步进脉冲。

校准更是全靠操作工人的感觉，这样的机床加工精度能够达到100um那也是机床的极限。

如果想要达到50um，估计就要看操作员的手感了。

控制程序更是一塌糊涂，你让我如何入手”。

“老李，这次请你出山，就是希望你能帮他们搞定这些，你可不能打退堂鼓”。

“老童，你也看到了。

今天接待我们的都是些什么人，管理者居多，高技术的没几个。

这样的风格，你觉得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搞定一切？

你觉得，以我的脾气，会不会发火？

以他们的今天的做派，你觉得将来还有进步的空间吗？”

“正是因为差，才需要你帮忙提升啊！”，童代表不由地拔高了声音。

李元看向车窗外，没有接话。

十几秒钟，童代表深吸几口气。

“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针对你，是我对涡扇8太看重了，希望它能早日出现在蓝天上”。

“老童，时不我待，我不能把时间花到他们的身上。

本来我想再等等，等政策更明朗的时候，再动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