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隍道:“传城隍令,王平儿孝心救母,却不幸落入奸人陷阱,现又举报宋河有功,命纠察司查明真相,为王平儿择一富贵之家,将她本人今生被骗寿数加到来生。王平儿,你可有意见?”
平儿说:“城隍爷公平,民女无意见。”
王城隍哈哈一笑,“既无意见,这儿的事与你无关了,你跟随阴差去纠察司吧。”
平儿磕个头,起身又向我鞠了个躬,“左兄弟,多谢你了。”
平儿走后,王城隍说:“宋河,你身为阴阳司文书,私自倒卖阳间寿数,收受贿赂,篡改生死簿,擅杀证人,骗奸民女,实属罪大恶极,本城隍判你受刀山火海油锅之刑,永世不得投胎,你可有意见?”
宋河浑身发抖,“小人无意见,但阴阳司公及阴阳司多人共同参与此事,为何只有我一人受罚?此事不公。”
王城隍说:“我料你也不服,我问你,你刚才说阴阳司公参与此事的证据一会就到,证据何在?”
宋河指指从王平儿家搜出的箱子,“证据就在这儿。”
王城隍一愣,“这不是你收受的贿赂吗?”
宋河说:“城隍爷,我收受贿赂远不止这些,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只是我偷偷留下的。其它的全部被阴阳司公和几个阴差拿走了。”
阴阳司公大喝一声,“宋河,你敢诬陷本官。”
宋河看也不看他,“城隍爷,你把生字卷上记录的东西和箱子里的东西一对就知分晓,少了的东西都在他们家。你现在只要派人搜他们的家,必然能找到这些东西。那时就知道,宋河所言句句是实。”
王城隍看看所有阴差,“你们谁都和宋河有勾结?自己站出来,我从轻处罚。如果拒不交待,被我查出来,就等着被扒皮抽筋吧。”
过了一会,一个阴差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城隍爷饶命,小的一时贪心,拿过宋文书送的五百金。”
有人开头,马上“扑通、扑通”跪下来四五个,个个都抢着交待自己的问题。
王城隍满意地笑了笑,“算你们识相,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将所收之物交回城隍府,罚俸一年,继续当差,如若再犯,必不轻饶。”
几个阴差见王城隍如此轻罚,一个个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爬起来回家取东西去了。
王城隍看看阴阳司公,“司公,咱们好歹是同僚,只要你说出实情,交出赃物,我必会手下留情。阴阳司公你是当不成了,但我可以保你一命,让你当个文书或者皂隶还是可以的,司公你看呢?”
阴阳司公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起身给王城隍鞠了个躬,“城隍爷大恩,下官领情了。小人一时不慎,被宋河拉下了水,现在悔之晚矣。左不言所言,句句属实,小人不敢辩驳。这就回去整理赃物,交回城隍府。”
王城隍扶起他,“司公言重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此番从头做起,想必不用几年,仍然能有今日地位。你今日就将阴阳司公务交于文判官,暂由文判官代理阴阳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