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说:“属实。”
王城隍说:“既如此,王平儿你可退下。”
王平儿磕头,“民女还有要事要禀报城隍爷。”
王城隍说:“有何要事?可是与卖寿案有关?”
陈哥说:“正是,她要状告宋文书私下卖寿,骗奸良家少女。”
宋河一下子愣了,“平儿,你要告我?”
平儿看也不看宋河一眼,跪在王城隍面前,“城隍爷,民女王平儿,现状告宋河以借寿名义,将我寿数倒卖他人。以成亲为名,诱骗民女与他作妾。”
王城隍怒道:“宋河你好大的胆,王平儿,速将实情说来。”
平儿说:“十年前,民女母亲病重,民女救母心切,到城隍庙烧香,求以身代母,将民女寿数借给母亲。当天晚上,宋河找上民女,说城隍爷已受理我的诉求,怜我孝顺,准予借寿给母亲。
“但宋河借口说借寿需要献上五库金银才能修改生死簿,民女家贫,无力筹措。苦苦哀求之下,宋河答应为民女周旋此事,但要求民女死后嫁与他为妻。民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宋河。
“不料宋河此人两面三刀,他在地府已有妻子,民女死后方知此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与宋河作妾。民女此举虽然情非得已,但想母亲得以长寿,己愿足矣。
“不料半年多后,民女母亲仍因病重去世。民女此时方知上了宋河的当,不但被他骗了民女的寿数,还被他骗了民女的身子。宋河此人狼心狗肺,还望城隍爷为民女作主,严惩宋河,还民女一个公道。”
王城隍越听越怒,一脚将宋河踢翻在地,“宋河,王平儿所说是否属实?”
宋河说:“属实,但小人当时已将实情告知王平儿,这些年对王平儿宠爱有加,卖寿所得也全部交给她保管,若说有罪,王平儿也该与我同罪。只是今日她眼见我卖寿事发,担心株连与她,这才出面告状,不然此事已有十年,何以如今才告状?”
这宋河真是坏到姥姥家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反咬平儿一口。
平儿说:“民女早就想告发宋河,但宋河身在阴阳司当差,民女在此间谁人也不认识,如何敢告发他。所以时至今日,得知宋河卖寿事发,才大着胆子前来告状。”
我说:“城隍爷,宋河卖寿事发,王平儿有大功。我被宋河追捕,误入王平儿家中。平儿姑娘一听我要告发宋河,主动告诉我宋河将受贿所得记入生字卷,并愿意交上宋河所收贿赂,指证宋河,所以我才知道有生字卷的存在。王平儿此举立大功在前,不仅不应受到惩罚,城隍爷反而应嘉奖与她,才能体现城隍府为民之心。”
陈哥说:“城隍爷,左不言所言属实。我到王平儿家时,她已将宋河所受赃物整理完毕,言明是要上交城隍府的。”
王城隍说:“宋河,你这番还有何话说?来人啊。”
陈哥以及大部分阴差都大喝一声,“小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