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霄揪着胸前衣襟,咬了咬牙,强忍着心绞剧痛,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王家宅子被永绛庄一个患有失心疯的疯子烧了,大火烧的正是王语娇的北厢阁,奴才派人到王宅出口守着,确定王语娇不曾逃离过王家宅,那王家宅内又有我们的人,不出意外王语娇必死无疑。”

“我要万无一失。”沈承霄抓着聂管事的手腕,眼中迸出杀意:“近日从外面递入府中的帖子,都先拿给我过目,我看过后……”

又一阵凶猛的刺痛,在心脏搅拌。

他表情皱成一团,冷汗湿透他的衣衬,大口喘气道:“确保无误,再送到……夫人手上,夫人若要出府见谁,你便同她说……我,我身子不适,把她叫到我院里来,近日……就别让我娘……离开沈家了。”

“噗……”

“大公子,你的身子。”聂管事看着吐在地上的黑血,深深皱紧:“你先休息吧,奴才去找二公子。”

“老二,呵,老二若顶事,我就不需带着这副躯体去找沈菀谈,你……再让厨房的人给大小姐做午膳,我正午要再去大理寺给大小姐送午膳。”

他费劲的说完后,整个人缩成一团,痛的在床榻上打滚。

这样的画面,他曾在梦里见过。

不过,不是他。

而是谢玉瑾……

难道真是他沈家做错,报应了。

疾痛总是那样漫长,就如钝刀子割肉,让他痛晕过去又痛醒,不知深陷在梦里还是现实,直到两个时辰,正值正午。

他洗掉一身汗水,换上清爽的衣物,拿着厨房准备好的午膳,又去了大理寺。

这时,惊语从门房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她的家书,聂管事并没有拦下。

她打开信,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信上写着:沈夫人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