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沉默了片刻,轻轻道了一声:“辛苦。”
容厌头也不抬,“不辛苦。”
晚晚过了一会儿,才问:“晚上的药用了吗?”
容厌没有回答。
晚晚看了看手边的茶汤,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生气起来。
“容厌,你好好服药行不行?”
她声音大了些,容厌顿了顿,放下笔,侧过脸颊看她,眸光中有些探究,又化作笑意,半真半假地应了:“好。”
若是她不专门腾出精力盯着他,他有没有服药,她也不会知道。
反正,他知道他不会好起来的。
不用汤药不仅仅是想让她记挂着他,也是真的不想最后再吃那么苦的东西。
他温温柔柔地应了,晚晚更觉得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憋闷地难受。
“你最好是。”
容厌唇角弯起,轻轻笑了一下。
晚晚起身让白术去煎药,回眸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去看医书。
她还得再推敲一下,这副药结束之后,下一副药还要再做哪些调整。这已经是正式开始解毒了,容厌的身体想要完完好好地恢复,便经不起多少药量不合适的损毁。
坐在容厌身边,晚晚看着手里的医书,一字字看进去,思考却有些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