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无论他再怎么抓紧, 都只是将她越推越远。
容厌心口闷闷地疼痛起来,他不明白,他想再问一问,今日他有哪里做得不好?
晚晚微微蜷缩起来, 也不再催促他去上朝。
容厌沉默了片刻, 道:“那我午后再过来。”
晚晚低低应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应,就好像得到了她的承诺, 容厌暂且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想见他就好。
他没有再多问, 坐起身,重新将被角为她掖好。
晚晚闭着眼睛, 他为她收紧里侧的被角时,垂下的长发扫落在她脸上,他身上清淡的香气铺天盖地一般包绕着她。
她侧过脸颊,微微屏息,不想沉在这种缠绵之中。
不过片刻,他便彻底远离。
衣物的摩擦声之后,晚晚睁开眼睛,朦胧的月光中,他在中衣外只披上了一件外袍。
他的背影好像没有当初那么孤绝高傲,增添了几分料峭的清寒与单薄,长袖当风,随着他的走动扬起。
容厌走到书案前,将昨晚的那些奏折密函抱起,而后扶着书案,辨了一下方向,便往门边走去。
晚晚终于看到他彻底离开她的寝殿,此时才慢慢放松下来。
那只是梦境,是她的前世,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