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煮好了茶,将她面前的茶杯斟上茶水,而后起身,却是径直出了营帐。
晚晚坐在原地,拿起容厌为她煮的茶,茶水微烫,她小口抿了抿,清润馥郁的茶香在口中漫开。
很好喝。
看了眼茶海中满满的茶水,容厌出去了,那就可以全是她的,她有些满意,又有些淡淡的忧愁。
是呀,他说得没错。
甜言蜜语说的多了,话从口中过,不在心中留,她要参与瘟疫的制药,对利弊都很清楚。
她没有师父骆良那般出神入化臻至当世最高的医术,不可能一去,就能给出最合适的药来。
晚晚看着茶杯中映出的她漆黑的眼眸,可是,她一定会去。
喝够了茶,晚晚精神异常地好,从带来的包袱中拿出特意带来的医书,在灯下一直看到月亮爬到了最高,终于困了些,又坚持了许久,没等来容厌,这才阖上医书,躺倒床榻里侧先睡。
容厌并没有走远。
隔壁军帐无人,他站在绘有五城之地的地形图前,视线却并没有落在这上面。
他眼眸平静冷寂,却又有些出神。
叶晚晚那些话……
他想着,下次,叶晚晚若是再满口胡言,他不能总是放任不计较。
直到月落星沉,他才回到自己营帐前,从外面来看,里面留着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