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朱小宝心里没鬼,应该干脆直接的说出那人的身份才对。
可他却犹豫了。
一是说明朱小宝来告状之前,应该没想过有人会问他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所以也没想到跟人串通口供。
其二,很明显,那个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是不方便说出口的。
既然是他不方便说出口的,那萧杏花今天偏要将那人拉出来。
她不是瞧不出来,弟弟要休妻却苦于没有特别站得住脚的借口,那个唯一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却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以启齿。
今天,倒是个好借口了。
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已经知道那人是谁的样子,只能逼朱小宝自己说出来。
“大人,这么简单的问题,朱小宝都答不出来,可见他就是有意栽赃诬陷我们。还望大人好好审他一审,到底与我姐弟二人还有李班头,有何愁何怨。”
谁知,反应过来的朱小宝,却又突然改口。
“我想起来是谁告诉我的了。”
“何时何地何人?”
萧杏花咄咄逼人,不给他一丝考虑的机会。
“你可知道你若随意说出一个人名,县令大人都会将其带来对质。但凡你俩口供有一丝出入,便证明你是藐视公堂,藐视县令大人,也坐实了你是有意陷害我姐弟二人。”
谭正清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个妇人果然不一般呐,她若是不能把朱小宝这混蛋问懵了,就算自己当年考了个假状元。
一般人断案,哪会这么刨根问底的?
知道萧鹏飞有伤就行了,谁还会去查探是谁告诉朱小宝的?
不过,他早就看朱家父子俩不顺眼了。
可惜一村之长向来就是祖传的土皇帝,他一个县令没有好的理由,也不能把人撤职。
至于朱小宝那点烂事,李彪拉着自己喝酒的时候可没少嘟囔。
哪个男人忍得了头上被人戴绿帽?
活该朱小宝他被人打烂那玩意!
谭正清突然头痒,拿下那乌纱帽,很自然地挠了挠头皮。
还好,不是绿色的。
“嗯,萧杏花说得没错,本官办案向来注意细节证据,你倒是把那告知之人讲出来,本官自会让他过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