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清皱了皱眉头。
“李彪——”
“李彪——”
县太爷连叫两声,李彪才回过神来。
“大人恕罪,实在是朱小宝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生动逼真,合情合理,严丝合缝,属下一时听得入迷,竟忘了他是讲的属下的事了。”
呵!谭正清真想给胡子拉碴的下属伸个大拇指,一个大字不试几个书没读过几本的大老粗,怕不是把毕生所学的词都一股脑倒出来了。
他还真怕问出点什么来。
干脆问萧杏花好了。
总觉得这个年轻妇人更有些脑子,知道怎么回话。
“萧杏花,朱小宝所说,可是事实?你上前来回答。”
萧杏花从容不迫,十分坦然地走到李彪身边停下,跪地回话。
“虽然不知道朱小宝,为何无缘无故陷害我们姐弟两个,甚至还把李班头拉下水,但是他既然是有备而来,肯定是无论民妇和弟弟或者李班头如何解释,他都想好了借口诬陷我们。”
她看了眼朱小宝,对方正用仇视的目光看向自己。
那眼神里,甚至不乏得意之色。
像是在说,看你如何狡辩。
萧杏花蔑视一笑,瞬间让朱小宝破了功,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大人,民妇不想自证清白,只想问朱小宝一句话。”
谭正清点点头,“问。”
萧杏花就说道:“你刚才编的故事再逼真,不过都是为了证明我弟弟的伤和你有关而已。那我问你,从你出事到今天早上,你何时与我弟弟见过面,又是怎么知道他手腕受伤的?”
“我……没见过他……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是谁?”
“是……你管的着吗?”
“管的着!”
“你……”
看着说话开始变结巴的朱小宝,萧杏花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知道弟弟手腕有伤的人不少,之前却没人怀疑他,为何偏偏现在就怀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