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是古龙先生的一部杰作。全书分7个故事,以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为主角,他闯荡江湖,凭借一个灵活的脑袋,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两撇迷人的小胡子,外加近乎无敌的灵犀一指,擒霍休,诛绣花,迎面接飞仙;捣破黑虎堂,涉险幽灵,下克宫九。陆小凤破案无数,也直面过枭雄无数,这其中,最让陆小凤无计可施的,便是《幽灵山庄》这一章节中惊才绝艳的大boss——老刀把子。
为了探寻神秘的幽灵山庄,陆小凤与他的几个朋友设局,对外宣称陆小凤偷西门吹雪之妻,被西门吹雪追杀,走投无路之下,陆小凤被迫进入幽灵山庄,寻求庇护。幽灵山庄是江湖上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它由老刀把子一手创立,收留了江湖上一批与陆小凤一样被仇家追杀的武林高手。陆小凤在经过老刀把子的多次试探后,终于获得其信任,进入到幽灵山庄的权力中枢,进而得知老刀把子创立幽灵山庄的真正图谋——夺取武当掌门手中的一本账簿,上面记录了老刀把子以及江湖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过去的事迹。
与此同时,在幽灵山庄中,陆小凤认识了叶雪与叶灵。叶雪实际是老刀把子的私生女,叶灵是老刀把子之徒叶凌风的女儿。叶凌风不知因何缘故被老刀把子扔下山崖,得以不死,对他恨之入骨。但他自知武功不敌老刀把子,设计掳了叶雪,企图以此要挟老刀把子。不料老刀把子派出叶灵去救叶雪,叶凌风对自己的女儿自然无法下手,老刀把子这一手的确十分绝妙。书中对叶灵救叶雪这一节没有描写,留白以供人自行脑补。
就在叶灵出发救叶雪的同时,老刀把子开启了最后的行动——天雷行动。他亲自安排了行动的时间、地点、细节、人员分工:他自己负责率领庄内的高手拦截各路武林名宿;岳洋负责清理武当派上山的弟子;白面郎君邵云负责引开武当派大智等人;麻子负责制造恐慌气氛;向问天则专门协助陆小凤;丹凤公主、石秀雪、叶灵三人负责协助向问天。行动开启后,幽灵山庄的高手纷纷下山部署。陆小凤在下山之后,偶然得知了武当名宿木道人的一些往事:
原来木道人年轻时曾与自己的表妹成过婚,有过一个女儿。后来,他为了掌门之位,安排自己的徒弟与表妹成婚,企图瞒住自己有妻儿的真相。不料自己的徒弟与表妹日久生情,竟然有了一个女儿。木道人恼羞成怒,杀了自己的徒弟。这件事终究被武当知道,他也因此失去了掌门的位置。木道人的往事也被记录在这本账簿中。
天雷行动继续进行中。在武当大殿上,陆小凤趁乱成功夺得紫金冠,同时幽灵山庄众人也一击成功,全身而退。陆小凤与老刀把子汇合,就在陆小凤识破老刀把子身份、老刀把子要围剿他之际,众多武林高手和武当掌门突然出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计谋,为了打击幽灵山庄、捉住老刀把子的计谋。就在老刀把子挟持武当掌门、企图逃脱之时,木道人出手杀了他。掀开老刀把子的面具,原来是木道人的徒弟石鹤。
陆小凤却知道真正的老刀把子不是石鹤、而是木道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小凤也真正意识到、木道人的可怕。无论是在武功、还是智谋、都是碾压陆小凤的级别。叶凌风是木道人的弟子、叶灵就是他与木道人的表妹所生之女、而叶雪就是木道人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死无对证了。正在此时、武当掌门仙逝、他的继承人都在天雷行动中被杀、木道人顺理成章成为新掌门。
在掌门继位大典上、陆小凤与木道人比拼过内力、这也是老刀把子为数不多的几次出手,结果以陆小凤完败收场。面对一个如此恐怖的对手,陆小凤感到背脊发冷。眼看一切都成定局,无计可施之际,意外的一幕出现了。西门吹雪不愿解剑上山,木道人持剑正要赶过去解决之时,叶雪突然出现,她听说老刀把子被木道人所杀,而老刀把子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要为父报仇!她拔剑,刺向木道人的心脏,竟然一击而中,把这个近乎无敌的枭雄杀死!“报应”这两个字成了老刀把子木道人最后说的话。
这个结局让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首先是从作者角度来说,木道人与西门吹雪如果正面对决,势必有一人要倒下。西门吹雪是个既受读者喜欢,也受作者喜欢的人,他当然不能败。而木道人武功的恐怖,是有目共堵的,包括最后木道人持剑,从容出门迎战西门吹雪时,陆小凤在担心西门吹雪有所闪失也可以看出,木道人的武功绝不在西门吹雪之下。那么两人如果对上了,胜负难定,作者也许觉得不好定,倒不如不让他们遇上,给读者留点想象空间。
其次从木道人的角度来分析。上述说到,木道人的武功恐怖到碾压陆小凤的级别,就算是突然袭击,也很难伤到他性命。除非他自愿被杀。当他看到是叶雪来杀他时,首先肯定是惊愕。然后他也许会感到愧疚,自己对权力的执着害了她一生,让她出生后未尝得到一丝家庭的快乐。他了解他的女儿,他知道叶雪想得到的东西,想做的事,拼了命也要做到。所以,当叶雪提剑来找他拼命时,他不能出手杀她,也无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更无法告诉她自己是她的父亲。
叶雪的剑,就这样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木道人没有反抗,他似乎也接受了这一命运的安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许在反思自己的过错,也许在看着叶雪,这个他从未尽过父亲责任的女儿,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慈爱。
“报应”二字,是他最后的遗言。这是他对过去的忏悔,也是对未来的警示。他用他的死,来赎清他的罪。
叶雪的剑拔出后,木道人倒下了。他倒在自己的掌门大殿上,离开了这个他曾经渴望权力的世界。他的一生,是荣耀与罪恶交织的一生,最终以悲剧收场。
西门吹雪目睹了这一切,他感叹于叶雪的勇气和坚定,也理解了木道人的悲哀。他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争斗和欲望,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才能真正看透这一切。
陆小凤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为木道人的死感到惋惜,也为叶雪的复仇感到无奈。他知道,江湖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只有一直保持清醒和坚定的人,才能走下去。
《陆小凤传奇》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但其中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却一直留在了读者的心中。这个江湖,充满了无尽的可能和未知,但只要有爱,就有希望。这就是古龙先生想要告诉我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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