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挣脱身后禁卫束缚,活动了番手脚,一口唾沫又吐在大皇子脸上,而后冷笑道:

“大哥,我这杂种的拳头,你可还满意?”

周遭文臣满目骇然的看着秦阳举止,眼中满是惊恐。

“五皇子莫非是得了疯病,今日这是怎么了?”

“哎,给大皇子打成那副模样,我都不忍心看呐!”

众人喧嚣,伴随着秦阳冷然一瞥,顿时噤声。

秦阳淡然回身,皇家禁卫也是一脸诧异,上前道:

“五皇子,跟我去见一趟圣上吧!”

秦阳面无惧色,旋即点点头,跟着侍卫向着养心阁而去。

而当大皇子被两个禁卫架起,要给他包扎一番时,他声音臃肿,略带哭腔道:

“谁都不要管我,我倒要父皇看看,这个杂种把我打成了什么样!”

当二人出现在养心阁时,宣帝看着跟猪头一样的大皇子,眼角夹杂着杀机和冷意,瞥向秦阳道:

"你非要逼朕,不念你和朕之间的父子之情吗!"

秦阳闻言心中冷笑,“你又何时念及过,搁这pua谁呢。”

一旁,大皇子满含哭腔道:

“父皇,你得给儿臣做主,儿臣不过是在出宫门时,跟五弟说要尊崇教化,莫要在大臣们面前做出有损皇家威仪的事情来。”

“不料他就动手打人,我念他年幼,也未曾还手,还望父皇明察啊!”

宣帝身形颤抖,“老五,你还是人吗!”

帝王威仪顿时铺满整座殿中,宫女太监急忙颤抖着跪下,噤若寒蝉。

秦阳略微抬眸,淡声道:

“父皇,大哥所说是否属实,这宫中这么多禁卫,您只要略微询问,便可知晓他之前是如何对我的。”

一旁大皇子闻言,脸上闪过惊慌,“五弟,你这是何意。若是你有怨 怎的平时不说,非要今日强词夺理!”

“给朕闭嘴!”宣帝看大皇子这般惊慌模样,心中也有了猜测,而后冷声道:“你继续说。”

秦阳点头,“若是平时,大哥如何骂我打我,我都忍了,因为他是长兄。”

“可今日之事,我实在不能忍!”

说着,他一脸愤慨:“大哥骂我是猪狗,这样一来不是牵动了父皇,父皇若是生下的是猪狗,那到底还是不是真龙之身!”

大皇子闻言,眼中惊慌之色更甚,大脑一片空白。

老五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这若是坐实,自己可就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宣帝沉默,眼角杀机逐渐散去,依旧冷然道:

“短短一天,你就给朕生了这么多事,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朕去看看你那位舅舅去吧。”

大皇子闻言,惊慌散去,脸上抑制不住喜色。

看父皇的意思,是要将老五的藩地安排在北疆,那样一来,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秦阳面不改色,“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能为父皇分忧便是我的荣幸。”

“只要父皇甚圣旨一到,我立即动身!”

宣帝脸色微动,面色一怔,“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他瞥向秦阳,看着他一脸坚决,心中略微触动。

看来老五之前唯唯诺诺,以及做的荒唐事,都是装的,为的就是存活。

想到至此,宣帝对秦阳的厌恶又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