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依然在清醒与混沌中交界。
可蛟却失去了对他的掌控。
蝎神女虽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是大好局面。
急忙护着他就开始挪移着大军开始准备撤离。
“走,都走,不要恋战!”
“想走?”凤轻一手扶着受伤的小孩往后退,一手指挥着源源不断变多起来的虫潮前仆后继的涌过去。
而凤轻则是抱着这小孩不断的往里头退。
借着虫族的掩护,她顺利退回到一处坚固堡垒中。
里头遍地都是虫族大军。
小孩又忍不住在她怀中痉挛了一下,呕出大口的血。
“弟弟!”凤轻急忙带着它奔进了最深处的密室中,踏过让虫族会觉得十分适宜的粘稠湿液,掀开一处帘子,便急声道,“你快看看弟弟怎么了!”
密室中灯火通明,干净清爽。
除了一张石桌和石凳,还有坐在凳上的男人便什么都没了。
男人手持一个沙盘。
沙盘上,立着一个个人形的木雕小人。
还有许多小虫木雕,小虫将小人们围了起来。
一如外头的战况,男人长了一张极为普通的方形国脸,可一双眼睛却沉浸无比,这双眼睛要和脸撕裂开般违和。
“不要大惊小怪,就是脱力了而已,放在旁边让他休息一下就好。”男人手指揣摩着一群小人中唯一涂了颜色的两个小人,一个红色,一个黑色。
红色那小人被他提起来,放在了沙盘外。
“殷念死了!她死了!”凤轻兴奋激动的手舞足蹈,“你说的是对的,要想杀了她,就必须下血本!”
“之前就是因为我们舍不得孩子,自然套不得狼!”
“重满,你真是太厉害了。”烛火晃动,凤轻带着几分满意的看着他。
“不急,这才刚到中盘。”男人轻笑了一声,看着那黑色的小人,“他倒是挺能扛的,竟叫他扛住了,我以为他会当场发疯呢。”
“不过凤轻,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殷念,可没死,以她的身体强度,那一身多次淬炼还创了新道后不断凝实的骨头,坚硬程度比起神骨也差不了什么,而且神骨毕竟是天道所做,你真以为能炸的渣也不剩?会死,但不会尸骨无存。”
“所以,她没死。”
凤轻八张嘴瞬间齐齐扭曲。
“没死!”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怎么可能,那她去哪儿了?”
“你去外头找找看,有没有她的气息吧,我也不能确认。”
男人说完,凤轻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而凤轻一走,男人便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小孩儿。
“是你吗?你救了她?”男人撑着脸,见凤轻走了后,那张脸露出一个笑,却一下没控制好,一只口器直接从唇中刺出来,男人站起来将口器压回去,用微恼口吻道,“这皮子不太好用,我总是不习惯怎么去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