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处理的很快,小偷配合,旅客同志们也配合,失物归还,登记姓名、住址、单位,一通忙活,皆大欢喜。
处理完了以后,将三人押到餐车匯合了之前的那一对男女。
往餐车过去的时候,王言停下了动作,因为他看到了熟面孔,正是那侯三金。就是在知否世界中,本来娶了淑兰的孙秀才。
在这里,这小子就是个贼偷,偷了别人的手錶与马魁、汪新结缘。后来做生意,再后来赔了钱去了深圳,男扮女装给人贩毒传信,被马魁、汪新给办了。还有个儿子,扔火车上叫马魁捡去养大了……
此刻这侯三金正从厕所里出来,想是方才见到他们过来了,跑厕所里躲著了。等了这么半天,热闹散尽,以为事情完了,这才出来。
但不妨,正撞到了路过的王言。一看到警察,还是拍了照片上了报纸,很多人都认识的警察,侯三金的眼神就是一缩。
王言点了点头:"正好,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说著话,王言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先给他胸口扣了一掌,而后一巴掌呼到后脑勺,打的蒙蒙的,直接提著后脖领子就走,这属於附赠的。
一路来到了餐车,马魁问道:"怎么样,都交代了?"
"你看看他们俩这熊样,能不交代吗,不光他们俩的,那仨的事儿也都说了。"
"我草……啊……"
有人想要骂那似刘能,被王言一巴掌给扇了回去,接著薅著这人的头髮,凑近了说道:"你挺横(hèng通"凶")啊,看你这样不像什么善茬,杀过人吗?"
"警察爷爷,我就是一个没胆子的小偷,哪敢啊。"
王言看著这人极力镇定的样子,隨即一巴掌扇到脸上:"给他备註一下,让人好好审审,没亲手杀也掺和了,肯定掛著人命官司呢。"
汪新瞪大了眼睛,但是一屋子的犯罪嫌疑人,到底没有说别的,低头继续在本上写东西。他这属於预审,一些情况要做好记录,然后交给接收嫌疑人的沿途车站的其他同志,一些事情得对的上才成,对不上,那就是嫌疑人撒谎了,得狠狠的拾掇。
王言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看著自觉的双手抱头,蹲在角落的侯三金,对他招了招手:"来,你过来。叫你呢!"
"啊?"侯三金抬起了头,对上了王言笑吟吟的眼神,激灵一下子,快速的挪动身体,蹲到了王言跟前。
他从兜里掏出刀片、镊子,还有好几个钱包,一大把的纸钞,还有一块海鸥手錶,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
对著王言露出討好的笑容,哈巴著说道,"报告政府,我坦白从宽,主动上缴赃物。"
"生面孔啊,以前混哪了?"
"我叫侯三金,以前就在咱们辽省省内的那么两趟线,主要还是做大客,来来回回的也不容易啊,警察同志。"
"那你怎么想著来我们这趟车了?"
"我知道你叫王言,我叫王哥了啊,王哥亲近。"侯三金舔著脸套近乎,"这不是以前学了这门子手艺,吃不上饭了,没办法,只能靠这个养家餬口。这一干吧,虽说没大钱,但是小钱也不缺,手艺也练成了。这不是之前看著报纸上有王哥受表彰的事儿,还號召同志们向王哥学习。
王哥,咱俩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兄弟,我不骗你,跟你说实话。其实就是看著报纸上写的,你不到两个月抓了一百多人,一大半都是偷儿,我这不是就技痒了嘛,想著来试试。这火车上的人,肯定比那乡下坐大客的有钱不是。就是没想到,王哥你是真牛逼啊。看了我一眼,就给我抓住了。"
这说的倒是实在话,几乎没什么隱瞒的。
在这侯三金说话的时候,似刘能等人全都看著他,也偷眼看著王言,甚至包括那个可能牵涉命案的选手也是一样。他们的表情,也大体相同,都是一脸的戚戚然。
显然,这帮人也是这个意思。发財肯定是要发財的,原本人家也来了么。但是现在过来,多少还是存著挑战王言这个出名的警察的意思。
现在他们如愿了,有人开心,只不过不是他们,笑容转移到了王言等人的脸上……
说起来,王言这一次抓了似刘能这一伙人,也算是帮了汪新。
在原剧中,汪新跟姚玉玲处对象以后,因为抓这似刘能,人没抓的了不说,自己还添了麻烦。那似刘能自己打自己,硬说是汪新打的,有一正义记者发文批判汪新,以致於汪新被调到了小站台去做站警。姚玉玲看著汪新可能没了前途,加上她妈的劝说,也就跟汪新分了手。
现在早抓了这一拨人,自然没有那许多麻烦。
近来姚玉玲攻势愈发猛烈,整天和汪新眉来眼去,眼看著没多长时间就成好事了。
就是可怜了牛大力,听蔡小年说,牛大力跟他喝了好几顿了,还是不死心……
原本牛大力还跟姚玉玲有一段呢,甚至都研究著要结婚了,现在有了王言的关係,这段故事怕是难有了。姚玉玲也就只能是牛大力最美丽的记忆了……
王言在这脑子里过著乱七八糟的事儿,边上的马魁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估摸著快到站了,这个侯三金也来不及讯问,喝道:"套什么近乎呢?指著放了你啊?别在那做梦了。一边蹲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