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淑兰是真的很好。往面前一站,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贤妻良母的气质就是扑面而来,端是恬静淡然。
华兰稳稳的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才起身挽着淑兰的手臂:“姐姐不必客气,本就是一家人,现在你我同侍一夫,自是亲上加亲。家中没有许多规矩,姐姐自在些便是。”
“多谢主……嗯大娘子。”淑兰轻轻的颔首,笑的温婉,让人感觉亲近。
王言笑着站起了身:“华兰讲的不错,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见外。房都备好了,赶紧去换了这繁重的衣服。一起用过午膳,便好生休息一番。”
“是。”
“去吧。”王言笑呵呵摆手。
淑兰盈盈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对于王言,淑兰是如雷贯耳的。早便听说了王言同华兰之间的爱情故事,她正是怀春待嫁的年纪,当时还很是羡慕过华兰,更是畅想过一番。
后来家中开始炒茶,她知道这是王言的主意。再有她爹当宝贝一样留着的字,那是王言写的。后来王言又立道创了学说,又高中了状元,包括通判杭州以后的一些事情。王言一步一步走高,她都是清楚的。
也让她更加感慨,华兰的好运气。毕竟从古到今,各种的传说,却也不曾有一个故事,是待嫁的女子在大街上捡回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状元。这样的事,一般人都想不出来,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但是她却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这个男人走到一起。
尽管是做妾,其实她也是愿意的。做谁家的正室娘子,大概率不会有跟着王言做妾来的好。因为她生长在大户人家,还是很明白问题的。她肯定嫁不进去高门,嫁的人绝对是不如王言的。那么她以后的生活,绝对少不了帮着夫家去找娘家,再去联系请求王言办事儿。
而且她也不相信,王言这样的人,会薄待身边的女人。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直接跟着王言过日子呢……
事实证明她看的也没错,第一次正式的吃饭,一张桌上就他们三个人,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华兰没有刁难,都是关心她一路过来是否顺利,房子是否满意,还有什么需要的之类。王言则是笑呵呵的听,不时插两句话,总能让人开心,也总让人有说话的欲望。
真是和睦极了。
吃过饭,在宅子里溜达了一圈,淑兰便就休息了一阵。再醒来,吃你了晚饭,便也就随着一句‘请官人怜惜’以后,结束了劳累、充实、饱满的一天……
“真要带着妻妾一起出去?”范仲淹摇了摇头,“还是再考虑一二吧,你这一去,必定会遭伏杀。眼下厢军分散,随你同往的不过百人而已。算上你家商队的人手,至多百五十人,如何能挡?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你还要带着妻妾同去?”
“范公可知,这匪是如何剿的?”
王言笑着摇头,“编练厢军已有半年,今次剿匪,少走大路,多走山路,乃在于神出鬼没。不为山贼所察,动以雷霆之势,犁庭扫穴。学生先往仁和,再往盐官,而厢军大部皆四面而出,实则半路已经转道,皆往仁和、盐官二县而去。旦有战事,至多两刻,便有援军。路途但有阻拦,只手可灭。
再者学生早都上书官家,官家也回了‘可’,若是不带上妻妾,岂不叫人看了笑话?学生带妻妾同往之目的所在,便是要让心有歹意之家明白,学生就是看不起他们,就是要激他们。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君子慎独。”
“学生明白。”王言给范仲淹添了茶水,说道,“钱塘之事,范公要盯紧,其中一出一进所获颇丰,人心难测,范公要当心啊。”
“老夫执政之时,子言尚在襁褓之中。”范仲淹笑眯眯的喝茶水。
王言莞尔一笑,拱了拱手,“范公老成持重,国之柱石,小小钱塘,自是不成问题。”
“你啊……”
如此闲聊了两句,范仲淹说道,“子言啊,你有时间劝劝纯仁,总在我身边守着如何能成?又不是无人照顾,何用他来操心?况且这一年你与我调理身体,又传了养身之法,身体大为好转,精神更胜往昔,再活十年不成问题。大丈夫当为国出力,如何在老夫身边枉费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