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山岭地界,外围停了几架轻型飞机,一个个或是雍容华贵,或是身着劲装的男人和女人到场。
正中央站着一个白发齐腰的老人。
老人负手而立,
颇有一番大宗师的气场。
化被动为主动,只用了一句话。
不。
“他们原本就是想要抓住这点发难!”沈然紧皱着眉毛。
“帝国人?”
“八阶基因系的进化者...好恐怖的生命气息。刚才是一拳把季哲圣给击退了?”
“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地球上,难道是月?”
“月......”
“闭嘴,别说话!”
在场全是窃窃私语声。
无数个藏在暗中的镜头正对着天空上那个男人。
还有更多没到现场,但正通过直播看着这一幕的人,无不是眉头紧锁,严肃以待。
“沈然,回来吧,别出去了。”
后方,季建同再次走上来,抓沈然的手。
“别碰我!”
沈然打开对方的手。
季建同有些不悦,但念在沈然年少,再加上背景通天,说道,“不得不说,你很出色。也难怪周虚清会把寰宇剑交给你...”
说着,他忍不住瞄了眼沈然手中那把黄金宽剑。
“可是到此为止了。”
下一刻,季建同开口,“接下来的事态不是你再能干涉的,你要不想你的前程被影响,就听二舅的,别露面了。”
“二舅...?”
沈然看向季建同。
很想丢一句“你脸皮是真的够厚啊”。
不过,季建同和季然然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和自己一样,都是标准的丹凤眼。
“二舅。”
沈然忽的一笑,“我不懂,为什么大外公会躲在阴山隧道里?是当穿山甲吗?”
“因为此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不对劲。”
季建同道,“我们严重怀疑,你被人利用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这一切都是新人类帝国在背后策划的。”
果然这就是他们所找的突破点。接下来会紧紧咬着这一点...
沈然保持着冷静,
问,“你的意思是,我,周虚清的传人,月的亲侄子,我和帝国有关系?我沈然是地球的叛徒走狗?”
季建同听出了对方的态度,皱眉道,“你还小,你可能根本不了解...”
沈然打断,“季建同,你是一点也不了解我。”
“如果,我三叔真的是叛徒。那我亲手宰了他!”
沈然掷地有声地说,“但你们想就靠一句话,一些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理由就给我,和我三叔打上地球叛徒的标签......”
“如果,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就能被视作是叛国。
那你们敢在火城的正义大道上,当着全体火星人的面对我行刑吗?!”
沈然说的铿锵有力。
完全不似一个少年郎,更像是一个演讲台上鼓舞人心的政治家。
那股势头把季建同都压住了。
沈然此时刚完成一场人生最极限的挑战——五阶战七阶,而且还是以一敌四!
背负着火星未来在前进。自己是什么?
对方又是什么?一群肮脏到了极点的虫豸!
季建同一时说不出话,只叹了口气,取出一件外套,走上来给沈然披上。
“不用你们的东西!”
沈然三度拒绝。
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还遍布着石灰以及血痂,头发也乱糟糟。
少年挺拔而立,倔强而又骄傲。
与此同时。
那个白发老人,季哲圣开口了,“一个帝国人,出现在地球上,还对老夫大打出手,让阴山隧道内几十余名普通平民遭难......”
“说够了吗?”
突然,天空上,
那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包括沈然在内,现场无数双眼睛瞬间注视而去。
“我是一个帝国人又如何?”
少宗语气再平淡不过,
他的视线又下落,看到了被季家人隐隐包围中的沈然,“沈然他算是你季家的外孙。你这个老东西不也不要脸到藏在暗中,对他出手?”
季哲圣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寒芒。
如他这般的人物,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要不是为了对李家和沈修竹完成一剑封喉——他岂会做出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