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沈然听出了对方的冷言冷语。
“你们到底想要我父亲怎么样?”
梁白桃嘴里还鼓鼓地,但她不是一个太在意外表的女孩子,说道,“那个林承德是不是就是一个地球人,你是人家的卧底。”
“也太直白了吧白桃小姐。”沈然道,“要不换个问法,你问我该不该被枪毙。我回答说该,然后你就开枪。”
梁白桃悻悻,“要是能这样就好了。”
“确实。”
沈然深表认同。
自己现在的处境再变差一点就能说是无间地狱了,
被夹在林承德和李牧的中间,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李牧把自己带到一个小黑屋里,用各种酷刑折磨自己,又会梦到自己站在李牧的身边,路过一个个关押着火城人的刑罚室...
“沈然,你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忽然,梁白桃希冀地看沈然。
“我是有何魅力能让白桃小姐你说这种话?”沈然作惊讶状。
梁白桃小声道,“我想知道我父亲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很担心...”
“害怕梁老大突然开始对你很好,然后在某一天的清晨离开家门,不告而别,晚上时候你一个人在家中看书打游戏的时候,突然收到噩耗是吗?”沈然道。
梁白桃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能如此精准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并且还能描述的那么具体。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梁老大有退路。”沈然道,“另外,你就算再担忧也没有用。”
“天要塌下来,你以为你是女娲,你能补上吗?”
十足十的负面输出。
梁白桃无比抵触,眼里升起生气的火焰,突然骂道,“这种话是什么意思?真没用!你是我见过最没种的男人!”
沈然一怔。
摇摇头,他没跟这个女孩多说什么,继续吃起食物。
“亏我之前还以为你能将那份录音给放出来,敢站在整座城市的对立面...哦,这件事是不是也是那个林承德策划的?只是他作为地球人如果放出这份真相,大家会多想,怀疑背后的用意。”梁白桃还在说。
“说话啊!我这么说你,你都没反应?你这人不是有本事的吗,怎么又是个软骨头!”
梁白桃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表现出这么大的反差。
沈然擦拭嘴巴,“我要是你以为的那种人的话,就不会沦落成现在的几姓家奴,今天白天的时候更不会那样叫人家李少了,就像是条狗腿子似的...”
“别说你了,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闻言,
梁白桃俏脸上露出几分不解之色。
下一刻,沈然站起身,“多的话我不能说,但我会保证你父亲明天的安危的。白桃小姐你晚安,今晚好梦。”
......
回到自己的住所中。
尽管在梁白桃那里表现得比较消极。但那是因为对方让自己想起了曾经瘫坐在街上无助大哭的沈盈盈与满脸彷徨,像是迷失在那条巷道里了的那个少年。
天塌下来了,
然后就是汹涌的洪水将自己给淹没......
来到洗手间中,刚吃饱喝足的身体这会儿还暖洋洋的,感觉舒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沈然的眼神逐渐冰冷。
“呼~”
他深吸了口气,抓起随身带回来的一把银质刀叉。
噗——
刀叉狠狠地扎入左手的手指。
皮肉破烂掉后,鲜血一下子涌出,染红了池子里的水。
痛觉神经感受器遭到强烈冲击,末梢神经释放出了让身体痉挛的电信号,各项激素瞬间激增。若是常人当场便会一刹那的崩溃,摔倒、惨叫。
不过,
沈然只是眉头紧皱了一下。
如果以女生分娩的痛作为十级疼痛单位,这点痛大概只有五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