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肚子又传出叫声,他什么话也没说,只低着头,双手摸肚子。
白布郎心里同样也升起了异样。
虽然自己在监狱里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但要像对方这么个吃法,自己怕也不一定养得起啊。
白布郎绕开了这一点,奇怪地问,“我从老狗那里听说,你叫林承?之前是哪里人,怎么连梁老大都不是很清楚。”
沈然没回答,只继续双手摸着肚子,那里传出“咕咕”的叫声。
见状,白布郎眼皮跳动了下。
四周响起一些偷偷的低笑声。监狱里有同性恋,自然也有不是同性恋的犯人,在他们看来,那个光头大汉这会儿就像是脑子被驴踢了一样,真当是在追女生啊?蠢得不行不行。
白布郎注意到那些笑声,转过身,眼神一沉,招呼几个小弟,让他们哭丧着脸乖乖把餐盘都端了过来。
“啊!白哥你也太好了吧!一个老狗,一个你,难道全火城的好人都是被集中在了这地方?”
前一秒还埋着头的沈然,立马惊喜地抬起头,说出一番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吃吧。我说了,要是你愿意跟我,我绝对对你好好的,不可能让你饿肚子。”
白布郎心里第一次有滴血的感觉。
他自己都没吃饱早餐的。
“妈的!这小子最好也识点趣,今晚乖乖来我的囚室,要不然...”白布郎又在心中恶狠狠地念了句。
“我知道梁老大,不过不是听说那个草字帮的老大都快一年没出现过了吗?怕不是都已经被谁给干废了。”
沈然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唰!
唰!
唰!
此话一出,整个食堂都陷入了极为恐怖的氛围。
连那几个狱警都呆了,随后通体发毛,好似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样,怕的想要毁掉耳朵。
哐当~
突然间,白布郎猛地一个熊抱,将还在吃东西的沈然给摁了下去,几个餐盘也从桌子上掉落在了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沈然眼神陡冷,手指几乎差点就刺穿入了对方的脖颈中。
“你小子想死啊!”白布郎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压着一个死神,他愤怒地低吼,“行了,够了,不许再聊梁老大!你懂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刚才那句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我豁出十条命也保不住你这个小白脸!”
小白脸?
沈然眉头一皱,他不可能像这些大众普通人一样容易应激。
这都2328年了,对方还真是封建时期的皇帝了不成?他注意的反而是对方用来形容自己的三个字,心中又有些想笑。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沈然做出不甚明白的表情。
“梁老大现在就在南方监狱里!还有,在火城,谁TM又能干废梁老大?”白布郎真是对这个小年轻气得不行。
白布郎松开手,刚想再次警告,沈然起身,忽然又好奇地问,“梁老大在南方监狱吗?谁把他送进监狱里来的...唔——”
霎然间,白布郎又被吓得赶紧捂住沈然的嘴,“尼玛的!你是不是在外面脑子有问题才犯事进来的?怎么一口一个要命的话啊?”
人长得挺帅,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巴。
食堂里的犯人们想到了这样一句。
“白哥你不是说你无论什么都能保护我的吗?”沈然问。
白布郎一顿,心中半是欣喜若狂,因为这句话意味着今晚自己就能吃了这小子,又半是欲言又止。
“不对啊,你就聊这个干什么?”突然,白布郎反应过来。
这个大只佬也还是有点脑子的嘛...但不多。
沈然又反问,“全火城人不是都很在意的吗?地下城第一大帮派,草字帮的老大,所有赏金猎人的‘领袖’,梁知博他为什么会在这所监狱里待了将近一年之久,对地下城乃至于火城现在的变化不管不问。”
白布郎闻言思索了片刻,一咬牙,“你刚进来,行,我透露你一点消息,打消你的好奇心。但后面你可千万别再去问那些事了,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就好。”
沈然想要翻白眼,忍住了,说道,“白哥你说吧。”
“他们都说梁老大是害怕了这次火城的变化之大,所以来这里躲灾避难的...”
白布郎在沈然的耳边,低声说道,“但是怎么可能!草字帮好几万人后面的生活就不管了?还有依附于他的大大小小的帮派势力,难不成后面就在地下城乱来了?”
“我感觉,梁老大可能是想在南方监狱里找什么,或者说他是想在这地方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