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水了!

楚描红在知青点后方,偷偷给自己的伤口涂抹药物。

她不敢用味道太大的双氧水,只能用碘伏来清理伤口。

好在1988年的北美私人手术室,外科用的药物还算不少。

大概是农忙的缘故,大队每周两次的批抖会现在一周才开一次。

经过她刻意的一番“整理”,她现在的形象“变得”相当潦草,皮肤也变得暗黄,队里几个以批抖为乐的家伙最近终于从自己身上挪开了目光。

就连孔致礼在纠缠自己的时候,也没之前的那种执着。

知青点用的是油灯,屋内的昏暗有助于她在暗中掩饰自己的一些变化。

进门之前,楚描红回头看了一眼河对面的远方。

她听说农场那边是有电的。

农场确实有电,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灯泡。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虽然累的不行,但还是有人凑在黄色的灯光下。

有人在写日记,有人在给家里写信,还有人拿着从连部借来的报纸看着。

国营农场是半军事化管理,所以九点准时熄灯。

郝爱国提醒在写字看报的几个人,最好八点半之前完成洗漱,否则九点水房就没热水了。

张宏城也趴在炕上写信,不过他的信不是寄给家里,而是寄给胡胖子的。

把信塞进老信封,然后锁进大柜里。

张宏城觉得自己应该去弄一个带锁的炕柜。

既可以放小东西,又可以当书桌。

张宏城已经好几天没“来”信,这几天过得很颓废的胡胖子心里一直在念叨,生怕张宏城在1972年出了什么事。

刚刚在灯红酒绿的SPA消费了998,胡胖子带着一身萧瑟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到了沪上。

说是为了淘换和出手东西方便。

但是不是为了998,谁也不好说。

他现在住的不是别墅,而是三室一厅的小精装,光是首付就差点把他的现金流给榨干。

看到出现在床头柜上的老信封,胡胖子顿时又活了过来。

他还真担心自己和张宏城之间失去联系。

“想涨一级工资?积攒资历?”

胡胖子二话不说立即开始收拾东西,用手机买了最早去东北的机票,一溜烟的去了机场。

当张宏城再次开始咬牙切齿的挑水,另一个时空的胡胖子从虎林机场走了出来,包了辆车直奔云山农场。

“肩膀可能破皮了。”

连部的卫生室,临时充当卫生员的是一排二班的女同志。

她是老知青,曾经在团场部进修过三天,处理这些小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张宏城听人说过,这位临时卫生员来来去去就两招。

内服阿司匹林,外用红药水。

其余的伤病,那得送团场部医院。

张宏城还没介绍完自己肩膀的感受,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涂满了红药水。

“好了,一点小伤而已,下一个!”

这位东北女士大大咧咧的一拍,张宏城差点多了一处内伤。

他忽然有点想去看看河对面的楚描红。

那才是真正的好大夫。

龇牙咧嘴回到宿舍,打开锁头一摸,老信封果然已经回来了。

没人关注张宏城在看“自己昨天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