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显然是听懂了班刻的话，变得更加愤怒。

它像是染了狂犬病，疯了似的朝着班刻冲去，班刻冷笑一声，开始来回周旋。

虚妄的每一次进攻，都可以给班刻轻松化解，看上去游刃有余，不过在这过程中，无涯等人也见识到了虚妄的强大，它可不只会“蛮牛冲撞”，它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基本上都可以用来当作武器，而且还会各种神通，看得众人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可就算是这样，班刻依旧占据着这场战斗的主导地位，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种不疾不徐的方式，让无涯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他猛然转过脸，看着大长老，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大长老冷笑一声，没去搭理他。

无涯面色难看，有些沮丧：“就当是让我死个明白，都不行吗？”

眼前的局势，其实他已经看明白了。

就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想要活着离开边界山脉，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大长老并没有因此动容，只是淡淡一笑。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每一件事都得弄明白吗？我们是什么人，和你能不能活下去，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关系。”

听到这话，无涯彻底沉默了。

他突然意识到，不仅仅是班刻。

除了他们以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骨子里的骄傲。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无涯去看，恰好看见虚妄的身体竟是在空中闪烁了一下，就像是有一个短暂的隐身，下一秒就出现在班刻的身后。

哪怕只是作为看客，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无涯都觉得手脚冰凉。

换做是他的话，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被一口吞入腹中。

可班刻就好像是提前做好准备一般，拉扯着一道光虹将虚妄的身体再一次砸到地上。

虚妄扬起地上的泥土，咆哮着，数道彩光迸发而出。

“有点意思。”班刻轻轻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在肯定虚妄的表现，他只是朝着前面迈出一步，一道猩红的光纹骤然出现，将所有彩光溶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