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海母亲的屋子靠近大门，和厨房连在一起，金大海先是敲了敲门，压着嗓子叫了两声，得到回应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并且打开了昏暗的灯光。

“娘，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晚上睡觉的时候，得把电热毯关了，之前新闻上咋说的？有人晚上睡得好好的电热毯烧着了！多危险啊？”

“晓得嘞，我刚打算关呢。”

“娘，这是暖水袋，刚灌上的，现在天还冷呢，等过两天我给你这屋也装个空调。”

“娘不冷，不花那个钱，对咯！老大啥时候回来哦？”

“娘，你又忘了啊？老大过年才回来，这才走多久啊，等五一的时候，我叫他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好……”

听着屋子里面的谈话声，顾渊和孔白禾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特别是孔白禾，他脸上的表情，此刻无比复杂，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力感，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对他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金大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并且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就在他准备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哪个啊？”金大海喊了一嗓子。

然而，他这一嗓子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金大海将披在身上的外套又往上颠了两下，缩着脖子朝着大铁门走去。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谁啊！”

金大海继续发问，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已经开始开门。

“不！不要开门！”孔白禾突然大喊了一声。

金大海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看客，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发生在过去的事情。

再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