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已经极致了好吗！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开始打量着李思明，突然发现老李今天的状态有些不一般。

特别是之前他走过来的时候，发现站在门口的李思明，似乎有些不安。

特别是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李思明说话的时候，语速比起往日也变快了许多，甚至神情都有些严厉，顾渊更认为，这是李思明在演示他内心的烦躁去不安。

是的。

很难想象到，自己有一天会在李思明的身上看到这种焦躁不安。

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可现在，顾渊相信自己的直觉。

“李队长，我们今天，到底要去哪？”

李思明突然安静下来了。

他像是在做复杂的心理斗争，等了大概两分钟的样子，他才轻轻背起了手。

“去看看，你觉醒的地方。”

顾渊神情一滞。

他瞪大眼睛，又慢慢冷静下来。

突然间，他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

正处于早高峰的海城，交通的拥堵会让人心情变得愈发烦躁。

大概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来到目的地。

那节废弃的火车车厢，依旧在那里，还是锈迹斑斑，这让顾渊感到意外。

“竟然还在……”

“是我让他们留下的。”站在他身后的李思明轻声说道。

顾渊回过头，望着他，轻声问道：“李队长，你之前……没来过吗？”

“想来的，一直不敢来。”李思明往前走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节车厢，那一块地方的绿漆已经完全脱落，露出里面被雨水腐蚀的铁皮，红彤彤的锈迹沾染了手指，像是破开的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就是这儿啊……”他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