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渊说完了，纪清鱼才长舒了口气。

“这么说，其实真正杀死武道学院学生的凶兽，还是那些妖物？”

顾渊点头。

这就是蝴蝶效应，当秋颂雅等人组成狩猎队前去狩猎的时候，让整个试炼之地都陷入混乱，恰好此时，武道学院的学生们前去试炼。

这就直接导致，他们失去了所谓的安全区域，从而发生大量人员伤亡，如果非得将责任归咎在狩猎队上，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可以说他们是一大因素，可他们并不是直接杀死武道学院学生的凶手，毕竟在此之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

“情况有些复杂，我会立刻上报。”纪清鱼说道。

“嗯。”李思明点点头，看了看顾渊，“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啊这……”顾渊似乎有些犹豫。

李思明疑惑地看着他。

在顾渊的脸上，他已经看到了遮不住的疲惫。

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回去睡觉。

顾渊笑着说道：“这刚回来，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先生。”

李思明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是我疏忽了。”

说完，还赞许地看了顾渊一眼。

超凡也好，武者也好，实力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懂得尊师重道，用赤诚之心敬畏一切，才是李思明最欣赏顾渊的地方。

等到顾渊离开后，纪清鱼才苦涩一笑。

“头儿，不怕你笑话，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你说……顾渊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思明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纪清鱼又无奈道：“其实我知道，顾渊不可能说假话，而且，说谎也没有意义，只是，只是……”

“只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李思明接过话。

“对，就是这个意思！”纪清鱼连连点头，“试炼之地就是试炼之地，怎么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世界呢？还什么大秋王朝，德文联盟，之前我都怀疑顾渊是不是网文小说看多了。”

李思明沉吟片刻，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如实上报就好，四大学院的情况都差不多，不可能追责于你。”

纪清鱼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头儿，我是那种害怕承担责任的人吗？”

说话时，看着李思明的眼神，满是幽怨。

“咳咳……”李思明调整了一下坐姿，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赶紧起身，“我去钟悟尘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