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只得训斥部下:“不得无礼,这位乃是曾经的西北王,不是尔等能置喙的。”
孙诀顺手砍了两个异族的人,立在大军之前表明态度。
“今日,本将军跟铁吾军共存亡!你们若是一定要打,就从本将军的尸体上踩过去!”
周年都快要哭了:“老王爷,何苦让我们这般为难。您若是回城观战,等我们拿下沛临,一定不会动您分毫。”
“姓周的!本将军征战多年,从未有过贪生怕死的时候。如果今朝死在自己过去的部下们手里,最多只觉得此景荒谬可笑罢了,可本将军绝不后悔。倒是你们,多年来拿朝廷的俸禄军饷,却反过来为了个不成器的王爷背叛君王,道义何在,天理何在!”
周年被他训得面红耳赤,不敢理论。
另有不少旧部都认出了孙诀,动作都犹豫了起来。
其他人则是怒喝道:“还愣着干嘛!打呀,不就是个老头儿,他都离开西北多少年了,是死是活,与你们何干!”
饶是如此,不少人还是不忍下手,都生了退意。
孙诀的存在,像是提醒着他们眼下所做的一切有多耻辱不堪。
仿佛从前西北军的无限风光,到如今都成了一场笑话。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都是那个老头惹的祸!杀了他,杀了他就能赢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刀冲着孙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