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兰和孙家姊妹们,此时已经懂事的来到了屋外,
此时正是未时前后,正是一天最暖和的时候。
安梅的屋子里,
方才在主母大娘子们的面前,有些局促的姑娘们,轻松了许多。
柴铮铮和荣飞燕她们和安梅说着话,
安梅的贴身女使叶儿,不时的捧着一个首饰盒走出去,专人登记后放进安梅的嫁妆屋子里。
负责登记的管事,看着首饰盒里的东西,惊讶直咂舌,无他,太贵重了。
看着房间里众人的样子,尤其是看到荣飞燕这个见过几次,还算熟悉的人,曹家贵女比刚才活泼了一些。
众人送了礼,说着话,
不一会儿,华兰身边的翠蝉来请曹家贵女,乃是准备去呼延家。
呼延家来了六车催妆礼,其实徐家可以回十二车,甚至更多。
但是徐家只回了同样的六车礼。
去呼延家的路上,
徐载靖骑着马儿,身前是卢泽宗,一旁是骑马的齐衡。
身后的马车厢里,则是坐着拓西侯家的姑娘,和抱着顾、徐两家长孙的嬷嬷。
呼延炯的新婚院子,同潘大娘子和前靖海侯夫妇并不在一个宅院,
乃是呼延家和潘家新置办的,院子面积不下盛家,但是位置要好很多。
呼延炯新房的院子门口,徐载靖看到了潘大娘子,赶忙拱手躬身,道:
“见过婶婶,婶婶春安!”
潘大娘子看着徐载靖身旁公侯家的少年少女,眼中满是笑意的点着头。
没多说话,众人走进新房中,竹妈妈指挥着女使们开始布置。
如华兰嫁过来的时候,盛家在徐家的那一番布置类似,挂帐幔、铺床、放首饰盒。
布置完成后,因为平梅大婚的时候,他和载章已经滚过一次了。
徐载靖一回生,二回熟,还算熟练的在床上滚完,说完吉祥话后,立马走到了屋外。
齐衡和卢泽宗兴致盎然的模仿了一番。
拓西侯曹家的姑娘留着最后,是带着徐兴代和表弟这两个娃娃一起完成的滚床的。
看着两个娃娃憨态可掬的样子,这姑娘笑容多了不少。
门外,看到卢泽宗和齐衡出来,
徐载靖道:“宗哥儿,可学会了?”
卢泽宗眨着眼睛,看着徐载靖,笑道:“哥,学会了!”
徐载靖看着院子中忙碌的仆妇,道:“嗯,你年纪最小,家里姐姐多,你至少要压六次的。”
卢泽宗面色严肃,如有重任的点了点头。
这时,曹家贵女同抱着顾、徐两家小孩儿的嬷嬷走了出来,看了齐衡和卢泽宗一眼后,微微低下了头。
随后,竹妈妈安排留下看护的女使,徐载靖便带着众人去了呼延家准备好的席面上。
如今潘家近乎独揽和金国的贸易,家资丰厚。
如竹妈妈、翠蝉等跟来的徐家仆从女使们坐到席面上,呼延家的嬷嬷分发喜钱后,众人查看了一番,面上皆是喜色。
用完饭,
徐载靖带着众人回了曲园街。
在孙氏院落的屋子里说了会儿话后,
平宁郡主带着齐衡和曹家贵女很快告辞,徐载靖陪着母亲和嫂嫂在二门将人送上了马车。
回到院儿里,徐载靖坐在椅子上,喝着醒酒汤,从早上到现在,他在实在是喝了不少酒。
而竹妈妈和翠蝉两人继续说着在呼延家的见闻。
这时,女使捧着对牌钥匙走了过来,交给了孙氏。
徐载靖眼尖,知道那是跑马场边屋子的。
这两日人多杂乱,跑马场边的屋子里又都是武器,不论是师父殷伯的房门,还是别处,都是上了锁的。
徐载靖疑惑道:“母亲,这是?”
孙氏一笑和儿媳们对视一眼,道:
“是几家公侯的姑娘听张家五娘说,李家给咱家修的屋子整齐好看,临离开前,求到我这儿来拿了钥匙。”
徐载靖颔首后,又喝了一口醒酒汤。
车声辚辚,
车外一同传来的还有路边市井百姓,说话吆喝叫卖的声音,
马车中,细步和凝香对视了一眼后道:
“姑娘,您.”
似乎在想什么的荣飞燕看了过来,道:
“细步,怎么了?”
“姑娘,不知怎么的,我和凝香跟着您进徐家哥儿在场边的屋子的时候,感觉有些不一样呢!”
荣飞燕疑惑道:“不一样?有么?”
凝香赶忙点头,道:
“姑娘有的!咱们家公子放兵器的屋子,奴婢也帮着打扫过几次,但.”
凝香歪着头想了想,道:
“但,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徐家的屋子和咱们家的不同。”
荣飞燕一笑,道:“应是比哥哥的那个屋子整齐干净?”
两个女使对视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
“姑娘,徐家哥儿用的羽箭,怎么这么粗?”
细步说着用手比量了一番,继续道:
“我还看到咱们后面的铮铮姑娘,她细细掂量着一根羽箭呢!”
荣飞燕点头,她也看到了。
马车沿着繁华的街道朝北走着。
车厢中,云木坐在一侧,笑着和坐在中间柴铮铮道:
“姑娘,您这上了马车后,心情真好!”
柴铮铮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嘴角含笑的说道:
“沾了安梅姐姐的喜气,自然心情好!”
云木抿着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另一个贴身的小女使拂衣道:
“姑娘,那屋子里摆着的那杆铁枪,飞燕姑娘和张家姑娘,两个人都抬不起来,真的是人能用的吗?”
柴铮铮放下手中的车帘,看过来,道:“自是有人能用的。”
“哦!”
穿过繁华的潘楼正街,经过皇城东华门外,拐进一条白墙青瓦的巷子后,周围安静了很多。
在二门处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云木一边帮柴铮铮换着衣服一边道:
“姑娘,从那屋子出来的时候,飞燕姑娘的贴身女使还问奴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