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未觉,倏地抬眸朝负责接应他的那个黑衣人看去,“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接触过孩子,定然是他趁着属下不备,把孩子给掉包了,说你是谁?你根本不是我们的人,你快把孩子交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一条生路,否则姑娘定会杀了你的。”

他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自然是拖延时间,等郡主找过来。

他一盆脏水泼到那个黑衣人头上。

这可真是祸从天降。

黑衣女子顿时朝他看去。

那个黑衣人愣了一下,或许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大一个屎盆子会扣到他头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姑娘明鉴,属下根本没有掉包,是他在污蔑属下,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软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根本没有得手。”

突然他想到什么,“不,她一定是大长公主的人,姑娘快叫人杀了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省的她把其他人引过来。”

傅诏不甘示弱,“你这是贼喊捉贼,分明你才是那个奸细,这里全都是我们的人,识相的话你立刻把孩子交出来。”

他们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傅诏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与那个黑衣人一对比,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冤枉的人。

黑衣女子将那个软枕重重扔在地上,她眯着眼,眼神凌厉在傅诏与那个黑衣人身上来回横扫。

最终她视线落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她抱来孩子的时候,你可有检查过?”

闻言傅诏手心里不仅出了一层汗。

他检查过个屁。

黑衣人摇头,“回姑娘的话没有,属下正准备检查的时候,巡逻的侍卫突然来了,只差一点就发现属下,属下只能先把她带回来。”

这事傅诏自然不会认,“你胡说,你分明确认过,若我怀中抱的是一个软枕,你又怎会带我来这里?哦!我想起来了,你带我回来的路上,突然尿急,让我等你一会,还非要把孩子抱走,说什么你不信任我,如今想来你就是在那个时候,把孩子给掉了包。”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黑衣人立刻反驳,“属下没有,此事是属下的疏忽,是属下没有仔细检查清楚,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他一定是大长公主身边那个精通易容术之人。”

他语重心长,“姑娘,只怕我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当务之急走为上策呀!”

黑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

“啪啪……”她冲着傅诏鼓掌,眼中尽是讥讽,“你演的可真好,连我都差点相信你的话,知道你哪里露出马脚的吗?你想要拖延时间的意图太过明显了,你真以为我蠢吗?”

几个黑衣人上前将傅诏拿下,他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