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气定神闲,来到老夫人身边坐下。

沈青芷出了这样的大事,沈鹤亭定然派人暗中调查过。

可他查出什么来?

她还好好坐着这里,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见沈追说的言之凿凿,老夫人疑惑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相比苏蒹葭刚来的时候,此刻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老实说,比起沈追,如今她更愿意相信蒹葭。

他倒是天天把孝字挂在嘴边,可怎么不见他为了鹤亭,去学医术?

这么一比,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一看便知。

她就是觉得儿媳妇比自己高了一头,心里有点不舒服,这才想着借今日的事,立个威给府上众人瞧瞧,好叫他们明白,谁也别想越过她去。

沈追一抬手,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婢女。

“奴婢花蕊拜见老夫人。”

一看这就是他所为的证据,苏蒹葭脸上不禁多了一抹嘲讽。

“启禀老夫人,三姑娘出事的那一天,清晨的时候,奴婢亲眼所见,夫人身边的浅月去过凝香居。”花蕊跪在老夫人面前说道。

“母亲,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姑母曾让父亲休了你,你早就对她怀恨在心,又知晓她要去围场陪宁安公主狩猎,这才叫人在她的衣裙上动了手脚,你就莫要狡辩了,除了你,府上还有谁会医术?”老夫人还没有发话,沈追就急着给她定罪。

“你,跪下。”苏蒹葭坐的很稳。

沈追冷眼瞧着她,自然不肯下跪。

苏蒹葭也不见着急,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眉眼冷淡瞧着他,“身为人子,你就是这样构陷嫡母的?”

她一脸冷嘲,看向那个叫花蕊的婢女,“若这也能算证据的话,我这里也有证据。”

说着她看了浅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