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野租儿。”车窗敞开,司机夹着半截烟,抖了抖烟灰。
我直接上了后排座,说了城隍庙的地址。
等到了郊区位置,我下车时,朝阳初露端倪,阳光挥洒在田野里。
司夜,又一次折损了。
这一次,是折损在我手里。
我不可能不告诉黄叔。
而黄叔,实际上是和余秀一起走动。
结果余秀发疯,大开杀戒,老龚也被抛下。
甚至途中老龚还和我吐槽过余秀,他脸上的鞋印,都是余秀踩的。
因为余秀察觉不到我的气息,他也找不到,余秀便将火气撒给了他,还将他丢在了地上。
至于黄叔去哪儿了,老龚没说。
我认为,突发这种变故,黄叔只能回城隍庙,等待后话或者时机。
这思绪间,我匆匆走过田地,总算到了城隍庙外。
清晨,有不少附近的村民来城隍庙上香。
庙宇内,城隍神像依旧,却没有瞧见黄叔。
我走到大殿内,喊了一声。
上香的村民都扭头看我,眼神显得有些不对劲。
我皱皱眉,并没有在意这些目光。
黄叔并没有回应我。
又等了一小段时间,村民稍稍散去了,我便径直走到神像后边儿。
以往,黄叔都往这里走,我从未进来看过。
神像后,光线阴暗,靠墙的位置却摆着一口黄木棺材。
木头用黄色,一般是病丧。
棺材前头烧着香,烟气缭绕不断。
这里既没有床,也没有桌椅,给人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黄叔白日走动,肯定是人……
不过,我现在也不确定了。
日巡都能白日走动,城隍爷一样有司职,且位份不低,是否也是白日走动的尸鬼,或是阴差?
阴冥存在,肯定不能是活人。
我眉心逐渐拧起。
黄叔这会儿都没回来,是和余秀在一块儿么?
这样一来……好像不用回村里,我找到黄叔,也就找到余秀了?
回村,其实也是想找余秀的物件而已。
这城隍庙里,不都处处是黄叔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