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更掩饰不了眼中的惊怕!
“他……是瘟癀鬼么?”强忍着心惊,我还是问了出来。
在黄叔眼中,我是和瘟癀鬼打过交道的人。
要是见了司夜这副状态我还不问,那就太有问题了。
“司夜不是瘟癀鬼。”黄叔依旧镇定自若,他才道:“瘟癀鬼最可怕的,不是吃鬼化形,而是对于地气的操控,显神小友,你并非先生,也非道士,并不知道这天底下的气有多少种。”
“山河大川的阴阳气,道士胸中的浩然正气,阴间的阴冥气,诸如此类。”
“地气本算阴气一种,可瘟癀却不是,瘟癀是普天之下的驳杂怨念,这驳杂怨念的气息和地气融为一体后,才会滋生瘟癀鬼。”
“瘟癀鬼以浓郁的怨气伤人害命,绝对没有丝毫的善念可言,更像是这普天之下所有负面气息的凝结,只会反噬和报复阳世。”
“司夜没有这能力,他能吃鬼,是阴司特许,阎罗点过的。”
黄叔的这番解释,看似清晰了,我听得却格外笼统。
对于司夜,我认知的确更多了。
我觉得,这一切恐怕不如黄叔说的那么简单。
他真的全说实话了吗?
……司夜对于地气那么敏感……
有没有可能,司夜是被收服过的瘟癀鬼?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后,我自己都觉得很荒谬。
将这些驳杂思绪从脑子里摒弃出去。
我只是强笑了一下,不再多言了。
黄叔则请我们进庙内坐下。
地面有蒲团,一行三人坐下后,黄叔坐在最前边儿的蒲团上。
他一直面带和煦笑容。
又简单和我聊了几句,大抵是问监管道场的情况。
我捡了无伤大雅的说。
黄叔却若有所思。
忽而,我想到了领头和我说的,关于无形中,女道士对孙卓的看法。
相当于给了孙卓一个隐形的枷锁,让他不敢对韩趋下手。
那如果,我将这些东西,强行加诸在城隍庙这一方呢?
无论黄叔信还是不信,他总归要受一些影响的。
尤其是,现在我们本就要对鬼龛下手!
心跳,逐渐加速,脸色也隐隐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