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一点,阴胎的成型条件很苛刻。
女人怀胎,生产之前意外死亡,怨气不散之下,又杀人性命,阴胎就会呱呱坠地。
那时候的阴胎,尸身吸收母体阴气,已经形成了真身,魂魄未见天日而死,是以胎气温养而成的厉鬼。
其有实质,亦可以无影无形。
此外,阴胎附近必有母尸,二者为母子煞!
动其子,其母必怒!
为什么,先生的棺材里,会有一个阴胎!?
甚至,这阴胎好像吃掉了先生的血肉,只剩下那一张空皮了。
我思绪的很快。
砰的一声,是何羡量的尸体重重仰倒在地上。
马楼神色阴晴不定,他手中的金钱剑染满殷红血迹。
“倒是狡诈,不过,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马楼踏步往前,到了何羡量尸体旁边。
另一侧,唐仃同样前行两步,手中紧握着短刃。
书婆婆,领头身旁的两个下九流稍稍散开,却盯着四面方向,就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我呼吸稍显急促,慢慢后退两步,保持同何羡量尸身有一定距离。
腰间红白相间的夜壶顶上,老龚的眼神透着苍凉和涣散,还有一股股浓郁的悲哀。
他并没有被控制神志。可毕竟他吸了一缕先生残魂,看着那先生只剩皮,多多少少会被影响。
忽地,何羡量尸体又是一颤!
他嘴巴怪异的长大,一道灰气猛地窜出!
赫然是那阴胎,直冲马楼而去!
马楼目光一狠,手猛地劈出!
金钱剑为铜制,本身的铜芒,又夹带着血光!
那阴胎一声厉啸,撞在了金钱剑上。
嗤的一声,大量白雾滋生,还弥漫着一股子恶臭。
砰的闷响中,阴胎被打落至地面,它脑袋至胸膛,都变得焦黑一片。
马楼一声冷哼,低沉道:“刚成型的阴胎,还没多少气候,就学着啃尸体了,真让你多化煞几次,那还了得?”
“老大,这阴胎收了,算是我马楼给隍司的贡献。”
马楼踏前两步,就要将阴胎抄入手中。
我呼吸稍显的粗长。
马楼的观察力,的确要敏锐的多,可能,这还和经验有关。
毕竟,我只知道阴胎的特殊,还没真的见过。
现在看来,这阴胎好像是很弱。
哀哭声从阴胎口中传出,它虽然巴掌大小,但那哭泣的凄厉,足够响彻整个祁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