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龚稍稍仰起头,脸色极其不自然地说:
“有三个鬼……一个瘦竹竿儿似的,另外两个矮一点。”
“他们脸上贴了符,好像就是那个符,让我没察觉到他们进来。”
老龚干巴巴的辩解。
我心头再次一沉。
瘦竹竿儿?
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来一个人影。
烂尾楼中,我曾两次,和隍司的一名丧命纸扎匠面对面。
凶狱被破后,又喷了那纸扎匠一脸舌尖血……
许婪!
只是那么多天了,我一直以为,许婪有了别的去处。
毕竟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仇怨,就算在烂尾楼里我骗了他,他也没必要找我死磕。
可现在看来,他居然神出鬼没,又来了隍司。
而且,出手就险些杀了我……
是他们有意等机会,就是瞄准了我,还是他们就恰巧来隍司,遇到我,才动手?
我思绪极快,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无头女。
天,算是越来越凉,本来就是秋季,虽说无头女是鬼,感受不到温度,但她这穿戴,也着实太清凉。
她似是察觉到了我看她,稍稍扭过身,正面着我。
从她身上,又传来一股柔和感。
白雾,变得愈来愈浓,笼罩着无头女的身体。
我心知,下一刻,她就要消失不见了。
“你等等。”我哑声喊了句。
无头女身体又稍稍倾斜,就像是一个正常人歪头,表示疑惑的动作一般。
只不过,她只能斜肩。
那光秃秃的脖子,显得异样阴森。
重重吐了口浊气,我走向了另一个房间门。
推门而入。
椛萤的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顺手开了灯,又打开了墙上的衣柜。
入目,是椛萤各种各样的衣服,颇有种琳琅满目的感觉。
动椛萤的私人物品,多多少少是冒昧了。
我心里头想好了,到时候和椛萤好好道歉。
同时,目光已经横扫了衣柜一遍。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选,视线就落在一件旗袍上。
倒不是因为选中它,而是它最眼熟,椛萤穿过。
顺手拿出来旗袍,我走至客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