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和茅有三说,同时将佛牌递给他。
茅有三扇子摇得更厉害了,更是蹙眉,脸都撇向了一旁。
“拿走!拿走!”
“我这里只收尸,不收屎盆子里的东西,呕……”
茅有三还煞有其事地干呕起来。
老龚死死瞪着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屎盆子里的穷鬼,你还挂在腰上,不嫌弃味儿吗?”茅有三掩着鼻子,又不停地摇扇子。
别说老龚,我脸色都沉了不少。
“没有气味,这只是一个夜壶,里边更没有什么污浊的东西,我很认真地在说话。”我强调说道。
茅有三还是一直摇脑袋,说这东西他是半点儿都接不住,真要卖,他等会儿带我去个地方卖,就别在他铺子里拿出来了。
我略有气闷,重新将佛牌装了回去。
茅有三脸色才好看起来,瞅着我腰间的死人衣。
我吐了口浊气,将红绳解开,把死人衣递给了茅有三。
低声,说了一些和死人衣相关的事情。
我着重讲了,自己丢的那一缕魂,就是通过这件衣服被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这两三天离开,就是为了拿这件衣服。
茅有三这才若有所思地点头。
解开了红绳,他仔细打量了几秒钟,啧啧说:“是有点儿东西了,怨气够重的。”
下一刻,茅有三居然从衣兜里掏出来了眼镜儿。
他一手提着死人衣,一手竟然抖开了镜腿,朝着自己脸上带去。
我脸色骤变,正要探手去阻止茅有三,
茅有三身体一转,轻而易举躲过我。
他又轻咦了一声,似是眯着眼,在看镜片。
我发现问题了。
就是无论我,唐全,赵康,带上眼镜后,都有种两者本为一体的感觉。
只有茅有三带上去,就只是带着一副简单的眼镜。
下一秒,他手指轻轻敲击镜片,他眼睛陡然睁大,精光阵阵。
“夺魂,是另外的价钱!”
茅有三的话音,极其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