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一个人的要素和灵没问题,就认为他的心理肯定没有问题,那么医生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夏德以施耐德医生的职业举了例子,奥古斯教士轻轻摇头:
“侦探,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心慈手软的人了?他已经被遗物感染,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概率无法救治,现在杀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没必要为了百分之一的概率,去冒着让更多人被遗物感染的风险到底是我出了问题,还是你出了问题?”
夏德很确定自己没出问题,因为他真的不介意杀人,他介意这样果断的行动:
“教士,我再说一次,我不在乎他是生是死。我在意你的问题,死亡对你的侵蚀还是太大了,站在你的角度,你看待这个世界时,难道真的就是如此的灰暗吗?告诉我,教士,刚才你对他说的,人性的弱点和活着的生物们的缺陷之类的句子,是发自你内心的想法吗?”
夏德又问,奥古斯教士点头:
“是的,难道你认为,人与人之间总有一天会相互理解?”
“当然不会,医生不久前还向我解释过,人心之间那差一点就要接触的距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同意人性存在缺点,但教士,这不是我们要杀了他的理由。他的偏见也在影响我们,也在扩大我们心中的阴暗面,你已经受到影响了,教士。”
奥古斯教士手中的镰刀在用力,涌动在镰刀四周的黑雾,正试图压过银月的光芒:
“不,侦探,我没有偏见。”
“那么请告诉我——”
夏德空着的左手指向老教士的胸口:
“自格林湖回来以后,你心中是否真的没有任何的,死者心中,对于活人的偏见?”
锵!
镰刀格开了长剑,随后二者再次在空中交击。比起刚才,这一次老教士少见的真的有些生气了:
“侦探,你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教士,我是让你来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心中是否留存着,死者对于活人的偏见,你是否站在那冰冷处,在嘲笑那些有温度的生灵们?”
奥古斯教士看起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闭上嘴手持镰刀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在一片黑雾中消散在了林间。
夏德站在那个被吓晕过去的文森特·泰勒的身边,手中银色月光大剑指向地面。闭上眼睛尽力去感知,随后猛地转身回旋斩,月光在空气中留下了梦幻光影,大剑一击击断奥古斯教士手中的死亡镰刀。
他侧头闪过镰刀刀片的碎片,右手捏出手印,身上爆发出的金色【希顿法印】护盾挡下了教士伸出的一指,并让膨胀的球形护盾逼迫着教士向后退了两步:….
“侦探,一直以来我都感觉不可思议,你对太阳和月亮奇术的天赋,实在是太惊人了。”
夏德没有接这句话,主动撤销了希顿法印后,袖筒中的漆黑锁链射向奥古斯教士右手,却被他随手将那锁链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