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吼出来的话,说不定会出事的。”李优大跨步的迈步向前,从皇甫坚寿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的说道。
皇甫坚寿闻言,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将原本的惊呼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是死死的看着李儒,双眼近乎因为恐惧而泛白。
当年的李儒杀得近乎尸横盈野,皇甫坚寿是真正见识过这种情况的,自然明白李儒是什么样的角色,夜晚登门,这几乎可谓灭门之灾。
“李文优,这样以大欺小可不是好习惯。”这时已经换好服袍的皇甫嵩,已经走到了庭院之中,看着门楣下的李儒,冷冷的说道,而皇甫坚寿也像是瞬间有了主心骨一样,快步的走到了皇甫嵩的身后。
“看来,皇甫家还是和曾经一样,除了你皇甫义真,尽皆庸庸碌碌,就算是有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你依旧是一事无成。”李优带着淡淡的讽刺说道,随后扫了一眼庭院,“不请我入内吗?”
“请!”皇甫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毫无惧色的邀请李优入内。
“比起当年,还是无有把柄得你更强一些。”李优迈步向前,而皇甫嵩则像是在前面引路一样带着李优往前走,李优也没太在意,但是却像是故意找事一般。
“比起当年的你,现在的你反倒多了不少忌惮的东西。”皇甫嵩突然止步转身,看着李优说道,“你说,我们两个现在谁更强一些,西凉李文优,或者说是尚书李文儒?”
李优不答话,只是看着皇甫嵩,比起曾经的皇甫嵩,现在的对方更强势一些,但其本质还是没变化,还是一个骑墙派。
“随便你怎么叫都行。”李优就站在庭院,看着面前那看不出喜怒的皇甫嵩,嘴角带着些许嘲讽般的哂笑。
“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私下夜谈的程度,更何况,我在见到你的时候,没有拔刀相向,已经算是给陈子川面子了。”皇甫嵩看着李优的面容,面色猛地阴沉了很多。
“因为我鸩杀了少帝?还是因为去年年初的长安大火?”李优身体前倾,轻声的询问道。
不过话虽轻声,但是在这静谧的夜晚中,就连一旁远远呆着的皇甫坚寿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一瞬间,皇甫坚寿的后背就被冷汗浸湿。
“哐啷~”一声脆响,皇甫嵩腰间宝刀直接出鞘,而李优也同时抽出自己的佩剑,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斩在接近皇甫嵩宝刀刀柄的地方,那一瞬间火花飞溅,而皇甫嵩倒退了两步。
“看来义真你病的不轻啊。”李优淡然的看着皇甫嵩,“我可是跟你一样从西凉杀出来的,更何况相比于你拖着残躯,大限将至,我至少还有二十年以上的活头,在这种情况下拼武……”
话说间李优突然反手一扫,随后自然蹲身,在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皇甫坚寿空门大开的时候,猛地起身,肩胛直接撞在皇甫坚寿的脖子下面,当即皇甫坚寿直接跪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看来,义真,你的儿子不仅仅没有学到你的头脑,连你的武艺也没有。”李儒随意的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捂着喉咙的皇甫坚寿,而这时皇甫郦也带人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