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少安不仅是许少安,还是悬镜司的镜衣使,他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本事抗衡那个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悬镜司了。
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两人之前的那点恩怨就只能存档再读了。
“对对对,许公子说的对,都是江湖中一些不长眼的东西,以为许公子好欺负,想要谋财害命……这些王八蛋碰到许公子也是他们命该绝。只是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那些个恶人都是我唐家指使的,虽然我唐家问心无愧,但这人心可畏不得不防,所以今个儿特意请许公子过来,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方便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一来消除彼此之间的嫌隙,二来嘛……”
“那些风言风语给许公子带来了一些困恼,这精神损失费,该补偿的不能短了。”
唐溪山这话一出,顿时让许少安放慢了脚步,很是欣赏的看着唐远山,一副你这老东西算你识相的眼神,“对对对,这精神损失费该给得给啊。”
上次在苏家以精神损失费为由头敲诈了沈家一笔后,“精神损失费”这个词也在平湖传开了。
经常可以看见一些街边的地痞流氓拿这个为由头寻衅滋事,甚至变成了某些膏粱子弟的口头禅动不动就以此为由敲诈勒索。
许少安脸上露出一副灿烂的微笑,言语也变得客气了很多。
“也不是本公子差这点赔偿,主要是前段时间,你也知道,为了北疆难民我将全部身家都捐出去了,现在手头拮据的很。”
“不过,以咱俩的关系这补偿也不用给太多,随便给个十万八万就行,本公子不嫌少。”
唐远山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本想着给个万八千的息事宁人,这小子竟然狮子大开口。
十万八万的对唐家而言虽算不了什么,但也是苦心经营而来,更何况他娘的自己才被烧了一座府邸啊,重建府邸都是一笔巨款了。
就在唐远山暗自叫苦的这么一会儿,许少安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是觉得本公子狮子大开口吗?”
“啊,不是,许公子你误会了,唐某本寻思着拿二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许公子的精神损失,只是听许公子说十万八万的,觉得许公子高义,只要了这么一点,怎么能够?我看许公子也不要说了,就按照唐某的意思,一口价二十万两银子,要是嫌多,就是不给唐某人面子了。”
为了争一口气的唐远山,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二十万两银子?我天,我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有苦也只能强自忍受,最特么可恶的是,还必须强颜欢笑,真他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