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丈母娘柳氏说得了消息害怕的紧,担心土匪进村祸祸,她们就把银花送去了距这几十里的外家小住。
可柳氏肚子里的孩子都六个月了,那可是柳家的命根子,她不也应该跟着一起去吗?怎么反倒还在家里?
宋小山觉得不对劲,仔细回想了下,他生怕银花因着之前的事被柳家爹娘亏待,这几个月他每个月都要亲自去柳家村两趟。
但是十回只有两回能见到银花,而且就那两回还是他提前说好了什么时候确定要去才见到的,若是临时铺子里有事改了期,再过去铁定见不到人。
每次柳氏总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宋小山这回没再妥协,强硬要求要去银花外家看看,却再次被柳氏以未婚夫妇成亲前见面不吉利为由拒绝了!
是的,他们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
宋小山辩无可辩,当下确实有这个说法,可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柳家和银花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早已不是当初心里除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再没其他的毛头小子,尽管银花和柳家的冷待让他渐渐寒了心,每次往柳家村去的期待感也逐渐变成了责任感。
可银花是他唯一心仪过的女子,也是他唯一的女人,终究还是会让他觉得困扰。
宋小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丧气的望着天,“大哥,我心里不大安宁,可我在柳家村打探过,也没打探出来什么问题。”
那件事过后宋家人都知道宋小山是被算计了,所以不喜柳家,但架不住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宋家人对柳银花的印象真的不错。
“你见过两回弟妹,她既是没说,要么就是她怕你为难,要么就是她自己也在为难。”
宋大山沉吟,“未来弟妹是个老实贤惠的姑娘,所以我估摸着,幺蛾子多半出在柳家爹娘身上。”
从前宋小山没见过世面看不大明白,但如今他已经今非昔比,如何能察觉不出银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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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为数不多的两次见面,银花态度冷淡,似乎不怎么瞧得上他的样子,宋小山再热切的心也冷了多半,脑子也越发清醒。
而越清醒,他越明白,银花属实与老实贤惠不沾边,不是会安稳过日子的人。
爹娘大哥他们看人的经验比自己老道,不应该看不出来才是,所以他其实一直很疑惑,家里人对银花老实贤惠的评价到底是怎么来的。
宋小山总感觉爹娘他们口中的银花好像跟他认识的银花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他想问来着,又觉这话不好跟大哥讨论,恰好宋大山又开了口,他也就将问题咽了回去。
宋大山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你“能探听出来最好,若是探听不出,左右还有一个月你们就成亲了,到时候任他什么幺蛾子都会摊开了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现在又何必庸人自扰?”
宋小山豁然开朗,逐渐绽开个笑容,“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是事就有解决办法,你还有爹娘哥哥嫂子在,下次再有问题不要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宋大山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想通了就去干活。”
“我知道啦,大哥!”
宋小山眼睛发酸但却笑容灿烂,欢欢喜喜的提着镰刀向他的“领地”走去。
宋大山微微弯了唇角,随即眸中闪过暗芒,他决定,收完谷子后亲自走趟柳家村!
……
“荒唐!”
石璋猛的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怒目瞪着前来送剿匪文书的李超,厉声质问,“土匪屠村这么大的事,左向松隐瞒到现在才来禀报,他居心何在!”
“大人容禀!”
李超跪在地上双手呈着文书,“昨日的确事出有因……”
“本官不管你们什么原因,左向松失职在前,延误案情在后,罪无可恕!”
石璋一锤定音,“回去告诉左向松,宋家村被土匪屠村之事不用他插手,本官会亲自过问,带兵剿匪!”
李超皱眉,起先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或者听错了,可这次他听的清清楚楚,他明明说的是土匪进村,怎么到了知府大人嘴里就成土匪屠村了!
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概念!
更何况!
宋家村不仅无一人死亡,还合力围杀了五十多名土匪,这要是真论起来,那可都是他们大人的功绩!
他们大人怎么就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