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野猪霍霍了水稻的人家每家留一个人就行,剩下的去把家里的田腾出来,被压坏的稻子都拔出来堆在一起,我留着有用”。
“小山哥,麻烦你带上几个人去山上的松林里割一些松油回来,越多越好”。
宋不辞又看向宋勇,“勇叔,麻烦你带上几个叔上山去砍些木头,不用太粗,有你拳头那么大的就行,大概需要二十棵”。
等这些人离开,宋不辞将水车的图纸递给了村里的木匠,“木匠大叔,这个水车就拜托你了,当然不会让你白做,最迟一个月,我会把钱给你”。
宋木匠接过图纸摇头,“我也是有田的,日后做好了少不了要沾你的光,哪能要你的钱”!
“可……”
老族长打断宋不辞的话,对着老木匠道,“木匠,做水车的材料村里出,等这一季晚稻真种出来,让每户人家给你拿一斗稻谷,水车造出来以后,每年灌溉你和你的徒弟们优先”。
宋木匠连连摇头,“族长,都是乡里乡亲,哪能要他们一斗稻谷,半斗就够了”。
老族长拍了拍老木匠的肩膀,然后又转头对宋不辞道,“二狗,晚稻和野猪的事要是成了,咱们整个宋家村都感激你,到时候爷爷肯定也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族长爷爷,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宋不辞诚恳的道,“我这生病的一年多,全靠乡亲们帮衬,我感激还来不及,但我出不了力,也只能出出主意罢了”。
“好孩子”,老族长眼眶有些湿润,“爷爷没看错你”。
很快,在大家积极又紧凑的准备中,四天过去了。
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不同于第一次的是,这一晚,除了孩子,大人们基本都没有合眼,一个个聚在祠堂里。
雨夜本该是有些凉的,但聚满人的祠堂里热气哄哄,大家都有些焦躁不安,既焦急又期待的看着
山脚的方向。
宋不辞却是早早的就睡下了,他不能熬夜,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