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脉觉得，自己最好以一个比较模糊的方式存在，高高在上，统治天下，在发展的同时，为苍生谋福利！”

齐秋背负双手，轻声解释着。

林长歌皱眉，“这是悖论，如果说天殿是封锁晋升通道、掌管一切权势的元凶，他们堵死了后来人的路，可天王脉如此，又跟天殿有什么区别？他们内部之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凭什么去为底层修士发声？一旦脱离底层，就会说出‘何不食肉糜’这样荒唐可笑的话语！”

“你问对了。”

齐秋笑道，“他们内部有些人虽说生来就拥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可他们会在年幼时期就被送去各个下层小世界成长历练，进入荒芜之地、进入边陲之国，上山下地……他们其中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出自天王脉，还以为自己生来就是小地方的土著。”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没有谁比他们更懂得人间疾苦，也没有人比他们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你说对不对？”

齐秋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盯着林长歌的双眼，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点什么。

“我记得，上山下地……这曾是上祖古帝提出来的自我修正法之一。”

林长歌一愕，“可这样的话，成材率会很低很低，大部分后代其实会死在成长的道路上，活不到出头那天！”

“所以这就是天王脉的残酷之处。”

“自身站得高了，看不懂底层人的悲欢，所以才要亲自深入基层，上山下地……等真从一众小世界中脱颖而出，那么他也就拥有回归天王脉的资格了。”

齐秋道，“天王脉之所以区别于天殿，是他们能时刻保持自我审视，一旦犯错，就立马纠正，所以才能不断成长、不断进化……他们愿意为普罗修士谋福利，也觉得普罗修士容易被其他想法所误导，这两点并不矛盾！”

林长歌沉默，他目前高度不够，确实无法评判对还是不对。

但比起天殿来，天王脉还是要好出太多。

齐秋笑道，“如果我说，所有天王脉都深受上祖古帝影响，妄图追随着去复刻他的道路，你信不信？只是真正实际做起来才发现有太多难点和无法解决的地方，只能在基本纲领上进行微调与修正，如果说上祖古帝所畅想的人人如龙、天下大同，是苦苦追求的梦想乡，那么天王脉的治理，更像是脚踏实地的实干者！”

“而你的真龙域，应运而生。”

齐秋拍了拍林长歌的肩膀，声音中寄托着无穷厚望与感叹，“长歌啊，如果将来你在真龙域所实施的上祖古帝那套理念，能够真正颠覆现有天王脉的统治，那么第一个为你鼓掌者，便是天王脉的那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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