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站在永定侯府的门口,看着这个令她心生恶寒的府门,所以,她的这位母亲最终还是触了自己最大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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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此时正懒洋洋倚靠在软榻上,手里缓缓捻着佛珠。
“这个时候,赵幽那畜生应该已得逞了吧?”
李嬷嬷道:“八成是的。跟去的下人说三姑娘已经进了侯府。进去了,是赵女婿的地界了。赵女婿对付女人,不是向来有一套吗?这会儿,说不准在怎么折腾三姑娘呢。”
魏氏“啧”了一声:“突然还有些心疼她了。赵幽那个混蛋就会折磨女子,夏桉皮娇肉嫩的,可得受些苦头了。”
“这就是她的命。”
魏氏哼笑了一声:“可不就是她的命。贱丫头,当初让她嫁,她不嫁,到头来还不是得走我给她安排的这条路?她以为自己多有章程,又是出门经商,又是结交勋贵的,费尽心力赚的银子,到头来还不是得落到我的口袋里。”
“就是个不识时务的丫头罢了。夫人何必抬举了她。夫人这么长时间受得气,总算是可以消解一些了,一个人再厉害,她也大不过命去。”
“诶,你说到时候,我要她哪部分产业的好,清风醉?还是那个川儿面?我觉得那个香云纱也不错,全大乾独一份,销路不用愁。”
“不急,夫人可以慢慢想,今日之后,筹备婚事也需要些时日呢。”
魏氏笑笑:“也是,正好趁这段时间,将这丫头的底细摸一摸,别到时候被赵幽那畜生给糊弄了。”
“是是。”
门口丫鬟突然禀报:“夫人,三姑娘回来了,将二姑娘的遗物都带回来了,整整一车呢。”
魏氏手上动作一顿:“什么?!”
哪有什么夏媛的遗物。
这本就是她和赵幽设的诱饵,若是有遗物,还轮得到她这会儿去取?
不对,问题是她竟这就回来了。
魏氏起身朝门外问道:“她是好端端回来的?”
这时,门倏地从外面被推开,夏安携一身寒意,从屋外一身清冷地走了进来。
见魏氏正好端端站在地上,道:“母亲不是卧病在床吗?”
魏氏诧异地盯着她:“你怎么?”